两天后,柳程远回来了。
顾芳华板着张脸,神情阴冷,冷笑了声,“怎么,还知道回来啊?不在那陪你的白菲了?陪着一个死人,不比在家强很多吗?”
柳程远叹了口气,本想和她说说话的,一进门就遭到了攻击,跟女人吵架永远都是吵不过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睬。
顾芳华气呼呼的坐回到沙发上,“这日子我是没法过了!哼,想我活了这几十年,为他们柳家当牛做马,到头来,却落得今天这地步,”
顾兰安慰道,“你要冷静,先生靠不住还有少爷呢,现在先生的心全在白菲母子身上,我们必须帮少爷把股权要回来啊?”
“你说的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我一定要帮小言把股权要回来!”顾芳华一头拍着额头,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国外的新闻。
顾兰换了台,“天天就播放些破事,看的都烦了,”
“新闻?”顾芳华一拍脑袋,心生一计,“有了!我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小言拿回股权了!”
顾兰不解,她们已经商量好长时间了,都没拿出什么办法来,“你想到了?”
“对,想到了!”顾芳华战
斗力倍增,人也精神了很多,她生来就是为了争权夺利的,生来就是为了战斗的,这些年在疗养院她就从没放弃过对今后生活的向往,她只有继续斗她才会感觉到自己活着的价值。
柳言回来了,感觉屋里又是各种沉闷,心里烦躁,这几天他基本上都是在外面住,今天是听说柳程远回来了,才回家的,果然又是这气氛,打过招呼后,准备上楼。
顾芳华瞥了眼房间,“你爸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他这几天都到哪去了?去做了些什么。”
柳言眉心一蹙,他不喜欢听顾芳华的唠叨,尤其是动不动就对柳程远发牢骚,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他还是挺尊重柳程远的,走到房间敲了几下门。
柳程远靠在床上,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很累,想睡会,“小言回来了?”
柳言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爸,你去哪了?”
柳程远不想和他说这些,笑了笑,“出去找几个老朋友聊天去了。”
“哟,做都做了,还不敢让儿子知道啊?”顾芳华跟了进来,一番冷嘲热讽,“既然敢做,你就不要怕让儿子知道。”
柳言叹了口气
,站起身,“爸,你休息会吧,吃晚饭我再来叫你。”
顾芳华却是不依不饶的,“小言,你别走,今天一定要让他说说,他这几天、哦不对,他这十多年来,每年过年这几天最重要的日子,他都跑哪去了!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说?”
柳言知道顾芳华的性格,完全是无理取闹型的,“妈,你就别闹了,让我爸好好休息会吧。”
顾芳华心烦气躁,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借口跟客户喝茶、交流,实际上,是跑N城陪他那老相好去了!”
柳言一愣,该不会是顾芳华又犯病了吧?
顾芳华继续说道,“早在十多年前,那个贱人死的时候,他就把那那贱人和他儿子住过的房子买下来了,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个死人!他每到过年就跑那去,抱着那女人的遗像说话,比和活人说话还热情,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有问题!”
柳言震惊不已,原来如此!“爸?”
柳程远靠在床头,吐露心声,“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这几十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可
是,感情的事,是身不由己啊,我爱白菲,爱的不能自拔,可是,我却把她给毁了!她是带着对我万般的怨恨去世的,她曾经给了我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我却留给了她一生的孤寂和痛苦,我对不住她,都是我的错,”
顾芳华骂道,“白菲那贱人有这么好吗?死了都还能让你守着她的空房子?”
柳言自认为自己对待感情已经够执着够迷恋了,可是,柳程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他的母亲,他同情顾芳华,觉得她这一辈子过的很凄凉,可是,作为男人,他能理解柳程远,假如,叶晓晓也像白菲那么爱过他,他也一样会这么做吧?
柳程远哽咽着说道,“别一口一个贱人的骂了!当年,你做了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想和你追究,菲菲的日记上都急着,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为你自己留点口德吧?”
顾芳华啐了一口,“菲菲?叫的真是亲热啊!我呸!她就一贱人!”
柳程远知道她的性格,吼了句,“出去!”这话中气很足,让顾芳华吓了一跳。
柳言不得不把顾芳华拉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顾芳华自从
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柳程远分房睡的,表面上还是夫妻,实际上早没了感情,她爱着柳程远,却又不服软,不服输,什么都要挣个赢的,“小言,你都看到了,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他的心里只有白菲那个贱货,和白夜寒那个野种!”
柳言听的反感,“好了,别再说了,说这些有意思吗?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谁也怨不得!别再执迷不悟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呸!放下?放下什么?你别忘了,你的股权还在那野种手中,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柳言欲言又止,安慰了几句,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几天后,假期结束了,大家又开始忙碌开来。
顾芳华暗中联系了几名网络幕后推手,在一家酒店的领导套房内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出高价让他们帮着宣传一件事。
这种事,她不敢请正规的媒体记者过来,只能暗中进行,在网络上宣传,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去,让大家都知道内幕,她希望以此来施压,让白夜寒让出柳氏财团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