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晶……小晶！”杨凡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身来，嘴里还念叨着小晶的名字。
然而，他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激动，仅仅几秒钟之后，他便又一次晕倒在地。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每一次醒来，他都会陷入这种痛苦和绝望之中。
一旁的天丽真人一直守在杨凡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她目睹着杨凡的痛苦，心中同样充满了痛楚。作为一个修行者，她本应看透生死，但此刻，她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
“小晶……”杨凡第七次醒来时，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仿佛被撕裂一般。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够了！杨凡，你可是个男子汉，应该勇敢地面对现实！”
天丽真人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抓住杨凡的衣领，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同时还有一丝失望。
杨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狠狠地瞪着天丽真人，怒吼道：
“你别管我！你根本不懂！你这个整天躲在深山里修炼的女人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痛苦？”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
天丽真人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杨凡如此失控的一面。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真的不想清醒过来，他宁愿就这样一直晕倒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在那场恐怖的天劫中，自己竟然还能够存活下来。他觉得，如果能够就此离开这个世界，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然而，就连这微不足道的愿望，上天都不肯满足他，上天甚至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
“我不懂，好吧，我确实不懂。但你能否堂堂正正地站起来，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感到失望？即使那个想看你笑话的是天，你也应该勇敢地逆天而行，让它永远无法主宰你的命运！”
天丽真人听到杨凡如此自暴自弃的话语，内心几乎要崩溃了。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和绝望的时候，她必须让杨凡重新振作起来。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我们俩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对我这么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吧！
但现在你失望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价值了，我也不想再站起来了，我斗不过命运，我认输了，请你不要再管我了。”
杨凡冷漠地看着天丽真人，此刻他只想要继续沉睡下去，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要打断他。
“我是芳芳啊，杨凡，我不想看到你如此不开心。”
天丽真人看着现在的杨凡，眼泪汪汪地说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你还记得芳芳吗？”
“什么芳芳，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去死，你知道吗？等等，你说你是谁？”
杨凡开始并没有想太多，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芳芳。
但突然间，那个活泼可爱的形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叫着“杨凡哥哥”的小鼻涕虫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心头。
“我是芳芳啊！”天丽真人再次说道。
“你到底是谁？你不要再骗我了！芳芳怎么可能是你？
怎么可能是名震修真界的连云双骄的天丽真人？
你出名的时候，芳芳和我都还没出生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杨凡面色不善地对着天丽真人说道。
他讨厌欺骗他的人，他已经被欺骗过很多次了，而他最害怕的就是被欺骗。
尽管他内心深处相信天丽真人，但这样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杨凡，你还记得你为了我被山狗追吗？
你还记得我一直喜欢跟随在你的后面吗？
这其中的原因也不是一时间我能说明白的，但我真的是芳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