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嫣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有什么法术可以取出珠子。
宋长熙说:“我试试倒立看能不能将珠子吐出来?”
余令嫣没精打采说:“刚才那法子比你倒立效果更好都不行,就不要让你受累了。”
宋长熙说:“我倒立起来,你和金导提着我的脚一上一下,试试行不行。”
余令嫣觉得没必要。金导也觉得这法子没用。可观众爱看这种互动的环节,他鼓动他们试试。
金导在旁怂恿,宋长熙又坚持这么做。余令嫣懂金导的心思,无奈地望了金导一眼,听从了宋长熙的建议。
宋长熙深吸一口气,头和双手撑地,倒立起来。金导飞一旁去拍摄。
余令嫣飞上去提起他的双脚,一提一放,来回几下,她还胡乱用了些法术,但珠子还是没出来。
而宋长熙又吐了,他脸色更加白。
余令嫣赶紧让宋长熙下来,他浑身乏力,她便扶着他。
余令嫣知道宋长熙不舍得用自己的手帕,直接掏出一条新的给他擦嘴。
宋长熙被她轻按嘴角,神色发窘,抽出她手中的帕子,后退一步说:“小仙女,谢谢,我自己来。”
他见她的嘴唇还挂着他的血。想去提醒她,又怕冒犯她。一时间进退两难。
余令嫣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又掏出一条帕子,将整张脸随意擦了一遍。
宋长熙这才放心。他还要再试其他法子取出珠子。
余令嫣按住他,叹道:“不要勉强,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宋长熙抿着嘴,很不甘心。他似乎怕余令嫣介意,又想弯腰捡碎石遮盖脏污的地方。
余令嫣怕他钻牛角尖,索性又抱起他,飞到远处官道上,才放下他。
宋长熙接连被她抱着两回,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余令嫣以为他还在介意避水珠的事情,安慰他说:“算了,反正珠子长在你身体也不会有害处。”
宋长熙望着余令嫣,方才她那样的焦急,却不忍让他难受而放弃取珠子。
余令嫣以为宋长熙怕珠子长在血肉里,开玩笑说,
“那是避水珠,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你有了它,就会凫水,沉到水底也不怕了。”
她见远处有人,集中精神一望,是准备入城的行人。他们都身着粗布衣衫。
她闭目一想,找到一个幻变术,于是原地绕半圈,就掩去浑身风华。
余令嫣将华丽的衣裙变成灰色棉布衣衫,环佩皆无。发髻学着周家那些女眷的样式,用红绳绑住。
可她眉目如画,荆钗布裙难掩天香国色,她想变张脸,但这法术似乎从前没用过,施展一会亦不得法。
于是余令嫣从背囊拿出浅灰色防晒面罩,佩戴在脸上。面罩须凑前才能看出样式奇特,倒不会惹人注目。
天刚放亮,人还不多。余令嫣拉着宋长熙飘入城内,无人发觉。
她带着他找到一条街道,里头有几个刚开张的早点摊子。
两人站在大树后,她说:“刚才吐了那么多,你去买点东西填肚子吧。”
宋长熙摸身上口袋,脸色微变,道:“我不饿,我们走吧。”
余令嫣明白了,他的钱袋定是落水搞丢了。
她掏出一枚小巧的银锭子,问:“这个能用吗?”
宋长熙点点头,说:“用不了那么多。可以先找大商铺兑换。”
余令嫣把银锭子放他手心,说:“我饿了,你帮我去买些糕点,肉包子豆浆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