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霞很反抗,三爷也没有快感,就放开她,
抱起杨婉霞到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
两人能持续十分钟不说话,都没有入睡的意思。
杨婉霞还是憋不住,凑近三爷耳边说:“你说过不会强求我做不愿做的事,可是你已经越界,就是糊弄人,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都骗人的鬼。”
三爷手捧她的脸颊乐呵呵说,“瞧你满脸的委屈,好像这事你亏了,咱们都是夫妻,就该做点夫妻该干的事。亲嘴不很正常的事,又不掉块肉,你今早还咬我,这事得好好算账。娘她们可没催你,我一回家就催要孩子,没女人我上哪要孩子。要孩子她们催我,那么就得找你,亲力亲为嘛!这事靠一个人办不来,就你和我一起办,要是你愿意…”
杨婉霞堵住他的嘴,“谁愿意跟你生孩子,要孩子别来找我,反正我不喜欢你。谁叫你耍流氓,被咬活该,再有下次门牙给你摘下来。”
三爷打趣道:“我喜欢你就行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都怪我在家呆不长,冷落了好妹妹。你也不舍得摘我门牙,夫妻哪里有这么下黑手,咱们要恩恩爱爱,永结同心,做一对鸳鸯配。”
“你自己鸳鸯配,鸳鸯没有想象中一世一双,那只公的渣死,跟母鸳鸯在一起一段时间,等母的孵蛋,那公早不见身影,去找下一只母鸳鸯配对。人们看见鸳鸯长得漂亮,总是一对同时出现在水中游,就以为它们感情牢固,拿自己感情比喻美鸳鸯,这就是大错特错。反正我不喜欢鸳鸯配,别拿我去沾边。”
“你还知道这么透彻,上哪晓知这些来,听你这么说鸳鸯不可靠,什么都不比,咱们就是咱们的。你还知道什么,一道说来听听,反正我今晚没困意。”
“我知道的你也不懂,说来有什么用,我就这点底,不能全抖啰出来,也得留点秘密。”
“我的好妹妹,就跟我再讲一些事情,你跟孩子们讲很多故事,还教他们唱曲,你私底下给燕儿开小灶,背着大家教她很多。”三爷八岁就跟随老师学艺,后来又离开了家,一出世就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不管多大的人,没有童趣不算完整人生。三爷从没坐矮板凳听故事,这次回家时间比较长,也有时间在家多住,先回家休整,多陪一下亲人,怕过了时候,要是成功亲人永久团聚,不成功怕是惹来无端祸水。
杨婉霞瞧三爷期待的表情,觉得他求人样子挺招人喜欢,有意拿他开涮:“咱们三哥也会有求人的时候,要是我去跟周龙一说,他会取笑你一辈子。我才不讲给你听,因为你也听不懂,谁叫你亲我,这事完不了,嘴巴在我脸上,乐意讲就讲,不乐意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你也别期待,睡觉吧!乖宝宝。”
她不愿说,也不能强求,三爷亲一下她的额头,“婉霞妹妹,现在我又亲你,要算账,就亲回来,双倍还回来。”
杨婉霞摇摇头,“你坏透了,讨厌的家伙,我才不上套。”
现在也不那么害怕三爷,正常相处,杨婉霞睡觉习惯抱着个东西才睡得着,正好三爷的手臂粗大,拉过来抱到怀中,脸贴身三爷肩膀而卧。
杨婉霞说:“讨厌的家伙,借个手臂给我抱入睡,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收回去。反正我现在不怕你,爱咋样就咋样,我先睡了,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记得要梦见我这个大美女哟!”
放宽心真能睡得着,就眯那么一会,就听到均匀呼吸声。
三爷看熟睡的杨婉霞,心里感觉暖呼呼的,或许是因为她说那句话,暖到人心里。
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初二,三爷一夜就眯了一会儿,鸡打鸣第二次就不睡了,杨婉霞睡姿整夜没翻身,一直抱着他手臂不撒手。
三爷生怕弄醒她,轻轻将手臂抽回,拿枕头给她抱着。
下了地穿好鞋,打开窗户,飞身走窗户,又给关好,三爷身法多轻巧,不动声色出了门。
跨出院墙,到了外面,手往身后一背,脚下用功,只见两脚在草尖上腾飞,整个上身没动摇。
顺着盘山道跑下山腰,这是没亲临现场目睹,像一团白雾被一阵风刮走,就是那么快。
他就来到当年花秀娥上吊这片林子,钻进林子施展身手,抬腿一落,挨到石块被踩粉碎,伸手碰到树干,那树就被抠一块皮;这片是原始森林,千年老树,那树皮非常厚实。
等太阳升起就不练了,在溪边洗脸还漱了口,又顺着盘山道回家。
人家刻苦勤练,二五更不落下,都满山逛了个遍,别人才醒,这就是三爷过人之处。
杨婉霞醒来,身边早已不见人影,自己抱着枕头睡觉,下床穿戴整齐,就发现门没有被打开过,从里面还锁着。
她就没去多想,开门出去就喊起来,“讨厌的家伙,你哪去了你,讨厌的家伙,…”
在院子就找人,大家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东西,瑶芙芝就过来问:“三弟妹,你在找什么东西,我能帮忙不?”
杨婉霞答:“我在找讨厌的家伙,一大清不知溜哪去,你有见讨厌的家伙出去没。”
瑶芙芝乐了,“弟妹,哪有你这么称呼人,这是你男人,应该叫当家的,或者叫孩子他爹。”
杨婉霞反驳:“二嫂,此言差矣,好的时候叫亲爱的都行,不好时候叫挨万刀,叫糟老头,管我叫他好听的没门。”
三爷正好到了门口,听到里面对话,喊了一声,“诶!你怎么那么喜欢给我取绰号,我一回家都不知取多少绰号了,什么挨千刀挨万刀,这也太难听了点。能取个响亮的绰号吗?像什么讨厌鬼你留着自己用。”
说着就到了她们身边,跟瑶芙芝打了声招呼。
杨婉霞道:“这讨厌鬼用在你身上正合适,简直量身定做。”
杨婉霞扶着瑶芙芝去忙事情,不再跟三爷说话。
瑶芙芝就说:“弟妹,你俩真是一对欢喜冤家,要么见面不说话,一说话就杠上,怎么三弟背地里欺负你了吗?受什么委屈跟娘说,她为你做主。”
杨婉霞一笑,“那倒没有,就是有时候他这人挺坏,有时候他又挺好的。反正我就觉得跟他顶嘴很有乐趣,有时候他又像个幽灵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可把我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