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小爪锤到身上就跟挠痒痒,三爷伸大手抓住杨婉霞小手乐呵呵调侃:“你这手没劲,等下弄疼自己,还赖到我身上,去找个大家伙来狠狠的抽,最好打个骨断筋折。”
杨婉霞抽回手,转身抱着双手嘴一噘:“当我是三岁小孩,抽残你还得照顾拉屎拉尿,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打人也是犯法,我不理你了!”
三爷搬条长凳过来,扶着杨婉霞挨着自己坐下,手搂着她肩膀,头贴自己胸前。
杨婉霞娇羞推了推三爷,怕家人回来瞧见,这不臊死人。
三爷也不松手,知道她在怕什么,用温和口语说:“你不必担心,娘都把人给支走了,现在就剩咱们,那么我也可随便欺负你。”
“把大猪蹄放开,你没少欺负我,那么大个我也不是对手,你随便来,要是整不死我,小心会遭报应。”
“这样吧!你要出气随便打,要是不舍下手,我帮你做点什么。”
杨婉霞想了一会,灵光一现,有招治理三爷了。
站起身来,将桌子搬过来,铺上一层桌布,再到屋里拿一筐工具,“哗啦”一声倒在桌上,然后指着桌上的东西说:“你不是闲着没事干吗?那就来帮帮忙吧!绒花,我要做菊花,你帮我把黄色丝线定在卡扣上,记得要用梳子梳顺哦,再用铁丝给套上,弄成一小节一小节的,然后剪下来,用木搓给捻线,搓得像狗尾巴草一样就行了。等我自己来修剪,你要是做不成,我那只大鹅可不能白死,我还得为它报仇呢!”
三爷眉头一皱,也不懂她在讲什么,也没有实际教他怎么做,人家就抱着大鹅,扛着锄头出门,她打算抱鹅去埋了。
三爷犯难,让他干这些活比要命还难受,孩子们整理丝线都分颜色捆成小捆,也很好拿。
到了他手里,线成了一团,不会分线,线头也打结,拆不下来,三爷丢在一旁不管了,这活做不来,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杨婉霞到半路,迎面跑来了周龙,俩人照了对面,周龙见她抱鹅出来,还扛着锄头,好奇问:“三嫂,你上哪去,把鹅抱去哪里?”
杨婉霞回答:“你三哥挨千刀的,鹅被他弄死了,得找地埋。”
周龙哪能让她把鹅埋了,这是一大盆美味,主意上来,伸两手去拿大鹅,堆着笑脸说:“埋大鹅这事交给我办,你也没给它备寿材,我还可以给它打造一副棺椁,埋的地方我可以告诉,每年清明多烧纸钱。三嫂,你要是相信,就由我来办,包你满意。”
杨婉霞也不多想,完全信了他的鬼话,鹅和锄头交给周龙,自己跑回家了。
周龙等三嫂走没影,随后跟上,走到正门不进去,转到屋后,厨房窗户向后开,周龙从窗户把鹅给丢进厨房。
用锄头在地上刨了点土,手上也摸点土,这是伪造埋鹅的痕迹,要是一点土迹没有,三嫂那不好糊弄。
做好了一却回到大门前,扛着锄头进屋,一脸那个美哼着小曲。
跑到杨婉霞面前报告:“三嫂,完成任务,还有什么要帮忙吩咐下来,我包你满意。”
杨婉霞一摆手,“这没你什么事,你随便玩吧!”
“那好,那就不打扰你们,今天该我当家做主,显露周龙厨艺给全家尝尝鲜,我先做饭了!”周龙把锄头放好,转身跑进厨房,他往里面一扎就没出来过。
杨婉霞就没察觉不对劲,现在教三爷做手工活,越教越笨,气都气饱了。
杨婉霞就骂开了,“你简直笨到家了,笨手笨脚,看看这些被弄线全成一团,怎么理过来,而且线头都打结,也难解开。”
三爷两手往怀中一抱,安乐坐姿,静静看着发火的杨婉霞,来了一句:“这是你叫我这么干,已经按照你说的做,做不成怨不得我笨,是老师笨怎么能教出聪明徒弟。”
杨婉霞自己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不能入他的圈套。
平下心中的怒火,手把手教三爷,像教刚学拿笔的儿童。
三爷干这活真干不来,腆下脸求饶:“你放过我吧!我真学不来,本来也不是男人的活,我怎么能做,高抬贵手放我吧!拜托你了。”
杨婉霞态度坚决,“哼!给我好好的学,学会能养活外头那臭娘们,你要不把她带过来一块过吧!反正咱俩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亏,甚至她生孩子坐月我都能服侍,只要给钱到位,做这活算什么。”
终究原因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她在为原来报不平,她命太薄了,享受不了人间爱,太不值了。
三爷也是一叹气,这事又难解释清楚,他跟苗金风啥事都没有,只是弟兄关系,谈不上男女之情。
三爷转过来了,她那么在乎这个事,莫非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也难怪以前回家她从来没对自己这样过,原来撞见他和苗金凤经过芙蓉镇。
男女之事三爷都晓得,他这个模样很招女孩子的喜爱,只是牢记师父的话,不许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他也没有那本意。
三爷看着杨婉霞露出邪魅笑容,这一笑勾人的魂,“我倒是明白了,你就对这么件事耿耿于怀,我何时在外头曾有女人,要是有我也起誓,就让周龙天天挨爹娘鞭子。”
哥俩发誓拿对方做赌,可够坑亲兄弟的。
杨婉霞才不信那鬼玩意,“你外头要是有娘们拿周龙去当应验,这玩意从古至今都唬人,我不吃这一套。那个女人你不解释清楚,我骂你八辈祖宗,完不了事。”
三爷被问没办法,就简单撒个谎,“我跟她真没什么事,我跟她父亲有一面之缘,人家也帮不少忙。过路见到故人女儿,出于礼貌去见礼问候。何况人家也看不上咱,外头养还不如家里好,我又不是那种贪恋女色之辈,你大可放心,外头绝对没有任何女人,更何况我现在还是整身…”
他戛然而止,这话难说出口,其实他的意思是:他没有碰过女人,还是整身童男。
杨婉霞半信半疑,“谁知道你说是真是假,那么我和那个女人比,谁好看?”
三爷一乐,“这真是难到我了,要讲假话应该说你好看,讲实话你和她都不好看。”
“…”杨婉霞被堵着了,看来白问这人,浪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