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差不多了,周龙下来和大家一起捡,背的口袋装满了。杨婉霞剥皮尝一下,这果肉就像鼻涕,黏糊糊,酸不拉几,谈不上好吃。
他们装满了口袋就出了林子,地上还有很多,不再管了,留给白家岗那些孩子捡去。
他们往回走,不远处来了个姑娘,穿一身焉红衣裤,下面穿绣花鞋;碎花绢耙勒头,扎着辫子在身后耷拉着,红头绑着辫尾;姑娘挎着个篮子,用块布盖着,里面不知道装什么东西。
小碎步向这边走来,神色有些慌张,不断回头观看身后,生怕有什么东西追她一样。
慢慢向他们靠近,这姑娘五官长真精致,面皮白净,两腮微微带桃花粉,身段娇小玲珑,也是个美人胚子。
杨婉霞比她都逊色三分,杨婉霞嘴比她大点,人家这才是樱桃小嘴。
周龙认出来了,拍拍杨婉霞压低声音,“三嫂,你知道她是谁吗?”
杨婉霞道:“我哪知道是谁,她是个大美女就行了。”
周龙一呲牙,“三嫂,我说你可别生了,这位是白秋月,老白家的闺女,跟三哥定过娃娃亲,当年老白家上门来退亲了。刚一退亲,你母亲就送你来当我三嫂,要不是他们老白家退婚,那白秋月就是我三嫂了。也不会让我们成一家人,这多巧她就没嫁给我三哥,不然我得喊她做三嫂了。”
这个事杨婉霞不知道,三爷也曾定过亲,周龙还真给自己爆大瓜。
杨婉霞就想凑近观察三爷前未婚妻,她想去正面看。
周龙也在想自己的事,心里总觉得白家做不对,爹娘每年送那么多礼品到白家表示尊敬亲家,最后人家退了亲也不要损失费,那么些年付出打水漂了。
对比一下,白家不如杨家,杨婉霞到来,亲家母补贴不少,人家出嫁妆还不收聘礼,上哪找这么好的丈母娘,打这灯笼都不一定找到。
为了出口恶气,拉着大家蹲下,“老白家干事实在是狗眼看人低,以为咱爹娘好欺负,爹娘老实本分怕事。可咱不怕,得为三嫂出口恶气,不是说白秋月生病不敢出门吗?现在看她不是挺好走路,一点病都没有,我们过去吓唬她,捉弄她一下。”
杨婉霞连连摆手,“你可别胡来啊,出了事情,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你可负责不了!她又没嫁给你三哥,他都没气,你何来的气啊?少惹事!”
周龙说:“这事又不用你亲自来,我带周奎和周坤做,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吧!”
杨婉霞劝也不听,随便周龙怎么弄,不管就完事了。
在田里人家烧稻草成了灰,周龙跑去取些水来搅拌,涂抹在脸上,弄个大黑脸。同时又周坤和周奎抹上,现在三个大黑脸。
他们哈着腰跑到白秋秋月经过得地,在草丛里躲着,等人经过,三个人从草里蹦出来,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咧嘴咯咯乐。
大白天突然蹦出三个黑脸,可把白秋月吓掉魂,篮子也撒手,“咣当”摔在地上,里面装碗筷,碗碎一地。
换个人也不会那么害怕,顶多也就是发愣一下,白秋月不同,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家跑去,连鞋掉了。
三人对视乐都直不起腰,看着白秋月狼狈逃跑身影,周龙还说:“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老大的人还被小娃娃吓屁滚尿流,真是个不中用的人,难怪说她命薄,果然不是享福的命。这要是当我三嫂,可不三天两头被吓死,对比起来,还是现在的三嫂看顺眼多了。”
周坤也说:“她太不经吓了,弄个黑脸吓成这样,要是有个鬼面具戴上,还不把她给吓去见阎老五。”
周奎说:“咱们快走吧!我总觉得这样干不太好。”
三人去洗把脸,杨婉霞带着女孩来汇合,刚才吓白秋月,她们就猫在暗处看呢!
觉得这个人太不经吓,胆子真小,就是小涂个黑脸吓不成形,也难怪父母没让她嫁人。
成功把白秋月吓到,三个男孩乐滋滋谈论,捧腹大笑。
等到了家,只字不提,都保密守口如瓶,这事让父母知道非打死不可。
干了坏事的人当然心安理得吃的香,睡得着,三爷觉得胸口堵,有一股闷气憋在胸前,特别难顺气。
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怎么突然感到不舒服,怀疑过会不会身体出现毛病,自己实验一下,什么毛病都没有。
今晚吃完饭,他就在后院溜达,这就妨碍杨婉霞偷溜的机会。
杨婉霞一下子又跑后院上茅房,看三爷有进屋没,这晚跑了十多趟,人还是在那里溜达。
她实在忍不住过去说:“我说你有病,在这瞎溜达什么,这有什么好逛的,你不睡觉想当夜猫不成!”
三爷看出她心思,一语道破:“我说你今晚上茅房那么勤,原来我在这出不去,碍你正事。今晚你还真出不去,就算插翅也难飞,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杨婉霞心机被捅破,干脆不装了,趾高气扬说:“我出去又咋样,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干嘛!”
三爷无语,说不过就得上手,反正今晚心口堵,实在烦闷,拉着杨婉霞入屋,把门给关上。
杨婉霞像只猎物任由三爷带到屋里,她无力反抗。
三爷拔出火扇子,空气一吹,点着了硫磺,烧起来,点了油灯。然后把火扇熄灭,重新封好。
杨婉霞可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站着床边生闷气,看来今晚燕儿家去不成,现在落入狼窝,自求多福。
三爷催促:“你自己上床睡,还是要我抱你上去睡,二选一。”
杨婉霞连连摆手拒绝,“不用麻烦,我自己能动。”转到床尾,正好三爷脸朝里,她在后边对三爷拳脚比划,心里说话:我打爆你的头,锤你腰折,踢你双腿变残废。
三爷冷冷说:“你在我后面干什么,拳打脚踢比划,要打就转到前面,随便下手。”
杨婉霞吓向后一根步,这人在后面长眼睛还是咋地,太可怕了。
三爷转身面向杨婉霞,“机会给你,不敢下手,那么该我下手了。”
三爷往前一跟步,杨婉霞就后退一步,三爷步步紧逼,直到杨婉霞背靠墙没路可退。
杨婉霞说软和话求饶,“三哥,你就放过我吧!我…”
没等说完,三爷嘴堵上来,吻了她的唇。
三爷知道,他这是正常娶妻有何不可,这个姑娘许配给他,就应实行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