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真替她心急,照她那步伐半天都走不出半里路,他又不敢催人家。
还是想出了个损招,把姑娘两只手绑在他棍子另一头,三爷在前面拉另头,用棍子把姑娘拉走,这样没有肌肤之亲,姑娘名誉也守住。
三爷在前面大步流星,姑娘在后头被拉可遭了老罪,走到一半路,杨婉霞累也走不动,身子不听使唤,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三爷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姑娘,跟打交道的都瞪眼就宰活人的娘们,他没有怜香惜玉,感觉很烦。
照这样走,姑娘婚事就泡汤,在山林里,没有外人走动。委身一下,把人往肩膀一扛,脚尖点地,使用草上蹬空步伐跑。
现在就像一阵风一样,穿梭在林间。
这条小道穿梭密林间,路很难走,难不倒三爷,前面有树挡住,一棍子拍倒。
果然走这条道近很多,他们就来到花秀娥上吊地点,出了这里就是大路。
三爷把杨婉霞给放下来,人给吓昏睡过去了,他也不想,人家姑娘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难,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杨婉霞心态失常,三爷扛着她跑,速度太快,受不了那个冲击,就昏过去。
人被弄成这样,带到母亲面前生怕更伤心,三爷从包里找根针,在杨婉霞穴位扎了一下,人被扎醒了。
三爷跟她说:“姑娘,前面不远处,你母亲在那等着,出于礼节,我不能扶着你,得自己走出去。”
杨婉霞看着三爷,但是不说话,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要出密林,可是迈出一步,腿就像灌了铨,实在沉重。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上花轿的日子,现在已经赶不及到场,错过今天,这辈子就毁了。
好像有股神秘力量拽着她往密林里钻,身子一转,就往密林里走去,而且迈步还挺轻盈。
三爷在后面跟着,也不知她怎么回事,还往密林里钻,跟在身后就说:“姑娘,你去哪?走错方向了。”
杨婉霞头也不回往前走,也不理他说了什么。
走进密林能有三百米,杨婉霞不走了,在这一片密林开始转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三爷耳朵好使,从哪里传来哭声,好像是婴儿的哭声,他也在这片林子转开。
最终在一块卧牛青石边上,有个新被禄包裹着一个东西,哭声是从这里传出。
两人解开绑带,撩开被褥来看,是个新出生的婴儿,全身血淋淋的,脐带还没剪,还带着胎盘。
婴儿哭面貌都发了紫色,杨婉霞想伸手去抱孩子,三爷拦住她,“你干什么,这事你管不着,先管好自己的事,快走!”
这姑娘犯了拧劲,非要抱着婴儿,她一抱,那孩子哭声止住,婴儿胎盘也还没剪,整个血淋淋的,杨婉霞不带怕。
三爷没办法,从包裹里拿出一把匕首,用药酒消了毒,给孩子割了脐带,把胎盘埋在石头边上。
做好一切,他们出了这片密林,杨婉霞抱着孩子在前面走。
到了母亲所在之地,花秀娥在这等就如半个世纪,左盼右盼也不见人来,可把她焦急的心,伸着老长的脖子四处张望,盼着三爷把女儿给带回来。
见到女儿从树林出来,三爷在后面跟随,飞速跑过来,张开手臂要抱着杨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