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有些人借着酒劲提出,想看看三爷真本领,露出一手让大家开开眼。
有第一个开口提出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然不提三爷也得当众献两手,那天都说好,他也没忘。
虎山大王徐洪怕乱了场面,脸蛋子一沉,励声喝道:“今天该喝就喝,不做别的事,你们少捣乱,谁再带头起哄,别怪本寨以山规处置。要看三当家献艺,明日、后天,有的是时间,不心急在今天看。日后大伙也加强提升自己功力,有什么不懂向三当家请教。”
大家瞬间静下来,继续畅饮。贾亮心里闹别扭,对徐洪大有不满,他心里说话:看看就是偏心外人,才相处几天就把人当爷来待,也没见你待咱弟兄那般热情。咱们父一辈,子一辈的情义比不上后来者,得想个招。
他肚里弯弯绕谁也不知,借着去方便理由,离开了酒席。
陶禄老谋深算,看人比较精准,就知道贾亮不怀好意,指不定去琢磨歪点子来对付三爷。老头也不深表,要看看贾亮葫芦卖什么药。
压盖三江韩秀满了一杯,双手捧杯站起来:“现在该称你为三当家,龙虎山属我韩秀最没能耐,在水摸几个鱼虾什么的,玩的是小孩子把戏。跟你不同,一出世就干几件惊天动地大事,脸由地上露到天顶上。清风上人都交什么绝招,精妙在哪,我也很想开开眼看你亲自露一手。我在这恭贺龙虎山又增添一员将才,又同时结交个盟友,我敬你一杯。”
三爷刚举杯回敬,韩秀一扬脖,一饮而尽,“啪”一声,空杯摔地。
韩秀很少这样,平常也显不出他的存在,就因徐洪坦护三爷,他心里不痛快。
徐洪怒目而视韩秀,“你想干什么?”
韩秀不服气,“大寨主,我还想问你呢!你想干什么?”
韩秀话里话外带着讽叽,三爷明白,生怕弟兄窝里反,赶紧站出来摆平,“二位哥哥息怒,容我说一番话,听完是否有理,觉得不对,我退出龙虎山。素闻五义宅心仁厚,广交天下好友,爱惜天下英才,各有各特长。设立招贤棺,有能耐都可以上招贤棺报名,根据自身能耐安排职位。我特慕名而来,没想到五义也不过如此,妒贤忌能,一副小人心肠,根本不值得我一来!”
韩秀现在没什么可说,头一低不像刚才盛气凌人的样。
金胜道:“你上龙虎山入伙,我这关欢迎,没得说。因为你的确有超人本领,不服高人有罪,我领教过服了,看来还是得拿出点绝活亮出来,不然难服众。”
陶禄道:“现在正欢时,亮点绝活也是祝祝兴,老三,你就献上两手,有钢使在刃上。”
三爷是红脸汉子,话不多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命人清出场地,抄起亮银盘龙棍,当场献艺。
他的身体如弹簧般一晃,便如飞鸟般跃起七八尺高,轻盈落地,声息全无。他伸展胳膊、抬腿,动作流畅自然,毫无半点拖沓之感。首先,他演练起庄稼棍,每一招都蕴含八式变化,共计八八六十路。起初,还能看清他的一招一式,然而随着他的演练速度逐渐加快,只见棍随人转,人随棍舞,快如闪电,带起阵阵风雷之声。到最后,只剩下一团白雾在中间飞速旋转,令人目不暇接。
等练完了三爷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收招定式,丛容的冲大伙抱拳,“谋献丑了,在坐的有哪一位能比在下更高一层,也出来露两手,或者出来指点一二!”
行家伸手便知有没有,山上的这些人谁也做不到,气力不如人家。众人脑袋晃跟个拨浪鼓似的,谁也不敢跟三爷比。
三爷来了兴趣,立即提示:“趁着尽兴,大伙有雅兴,我有个绰号是飞天玉虎,再给献上一绝艺,来两天也围着山寨转了一大圈,后山是百丈崖,离对头山坡有十几丈。我想挑战从这边跨过对面,不借助任何绳索。”
现在又转场,众人一哗啦奔向后山,就来到百丈崖边上,聚在崖头上黑压压一片,他们都要看三爷怎么越十来丈宽,到对面那座崖头,人又没有翅膀,怎么能飞过,弄不好摔下百丈崖粉身碎骨。轻功最好的陶禄都要借助绳索,才能过去,这一项挑战大家有点不相信三爷能办。而有些人也很相信,世界之大,有想不到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肯下苦功有慧根,是绝对能办到,就拭目以待。
三爷找个平坦地面,望了望对面山崖,开始身体一躬,脚尖点地,身轻如燕往空中飞起,两手平直,大鹏双展翅式。
他两脚在空中如飞燕般轻盈地腾起三步,每迈出一步都似流星划过般长达三米,三步便跨越一丈;第三步脚底刚往下一沉,三爷便运气提神,如蜻蜓点水般用右脚尖轻点左脚,借势又如大鹏展翅般腾空跨出三步,又是一丈;等第三步刚落地,左脚尖如疾风般点住右脚面,再次借力如狡兔般跨出三步;如此这般重复几遍,终于如飞鸟般到达对面崖头,又如疾风般飞回,动作依旧行云流水。
就这一个来回,若无足够精力实难办到,至今能做到者寥寥无几,也难怪他有个绰号“飞天玉虎”,其轻功和力气堪称一绝,上阵杀敌时更是如猛虎下山般凶猛。
如今,无人敢对他有丝毫争议,众人皆心悦诚服,献此绝艺后,他的身份瞬间拔高,众人心甘情愿尊称他一声“三爷”。
大家又回到宴席上继续开怀畅饮,徐洪为三爷配了一匹高大的白马,以供他出行。韩秀更是从水寨中挑选了两名最为优秀的水手随身服侍,因三爷不熟水路,他们便能大显身手。
此刻,大家正推杯换盏,喧闹异常,酒席宴上,众人纷纷上前向三爷敬酒。三爷刚才演练两场,体力有所消耗,此时正口渴难耐,这酒喝得恰到好处。三爷酒量甚好,丝毫没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