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有些心虚地搅动着手指,“我,我是第一次逛勾栏院。”
“来干什么?”他眉毛一挑,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明明初七还是初七,可田娇娇觉得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可爱的小奶狗变成凶巴巴的大野狼。
“我跟你说呀,小七…”她上前几步,趴在他的耳边,初七耳朵痒得动了动却没有推开她。
“小七,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让那个钱串子气得肝都要炸了?”田娇娇得意洋洋地说。
初七不屑地翻了翻眼皮,太麻烦了,不然直接杀了干脆。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
“哈哈,你也觉得我很聪明吧,嘻嘻。”田娇娇开心地直拍他的肩膀,如同在福满楼里一样。
似乎刚才那个紧张的要命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声。
“哎呀,好痒啊,我身上怎么又红又肿!啊,我的手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红疹子…”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好痒啊…”
“我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就是摸了一把小翠…难道…是她……”
田娇娇知道自己刚才撒在春红衣服上的药粉沾染到了很多人身上。
她的计划起效了。
“哈哈,走,小七,咱们出去给他们添把火。”她拉着初七推门而出。
“哎呀,我的身上痒死了,刚才是小春花碰了我,这勾栏院里的姑娘们是不是有暗病啊?我还年轻,不想烂手烂脚烂全身啊!”
田娇娇一边假装抓痒一边大声尖叫着。
被她这么一搅和,在场的客人吓得立刻推开身边的姑娘,姑娘们想解释,可偏偏她们的身上也开始痒得不行。
“三爷,我伺候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有什么暗病嘛,哎,你别走啊,好痒,我不…我没有病啊!”
“滚开,这狗屁丽春楼居然养着一群有病的货,我再也不来了,呸。”
“对,痒死了我了,我现在马上去看大夫,如果是在这里的染了病,我马上回来烧了你这丽春楼。”
大部分的男人都走了,还有一部分的硬茬子没有走。
那些男人掀翻了桌子,推倒了椅子,踹开了姑娘们,骂骂咧咧地要找钱串子算账。
“好你个钱串子,你这个钱剥皮,你既然敢用有病的窑姐儿,害得我们这么惨,来啊,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看看!”
几个膀大腰粗的男人气呼呼地冲上楼来。老鸨子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抱着头躲到角落里。
田娇娇见到钱串子在楼上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打,打完不解气还抢走了他的钱匣子,气得钱串子一口气上不了直接倒在了老鸨子的怀里。
她乐得直拍大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看着她的初七。
“好了,玩够了也笑够了,走吧。”他拽着她推开窗户一跃而起。
“啊!”吓得田娇娇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他。
他的身体明显停顿了一下,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