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割猪草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抓着田娇娇细弱的手臂将她从小土炕上拽下来。
她虚弱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无力回答,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还要不停的去割猪草,洗衣服,拾柴火,洗马桶…此刻她的身体烫得出奇,许是病了。
“娘,她又想装病,一定是皮痒了。”田青青熟练地将擀面杖递给田姚氏,“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还以为我们田家会白养她这个克死父母的扫把星呢!”
田娇娇的脸色更苍白了,她咬紧牙关站起来,“我不是扫把星。”
“哼,你不是扫把星,你爹娘怎么死的?天天就知道偷懒耍滑,快滚去割猪草,割不满十筐,小心你的皮!”田姚氏用擀面杖戳着她的头,神情鄙夷不屑,如同对待一只路边的癞皮狗。
平日里这样的辱骂,田娇娇早已习惯,田姚氏是她的大伯母,田青青是田姚氏的独女,也就是她的堂妹。
三年前的一个雨夜,她的父母因为出门给感染风寒的她抓药,双双落水而亡。
大伯父可怜她孤苦无依就收留了她,大伯父为人忠厚老实,待她不错,大伯母却常常在暗地里虐打她。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低头隐忍。
“发什么呆,快一点,你没耳朵吗?”田青青用力推了她一把,田娇娇跌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墙角,鲜血淋漓。
“血,我的头好痛。”田娇娇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田青青一见到那么多血,心里也有点慌了,等爹爹回家看到田娇娇这个样子,一定会责骂我,说不定还会拿藤条打我。
“娘,娘,她要去找爹爹告状,快拦住她。”田青青大叫着。
田姚氏心下一紧,平日里打骂这个死丫头都是瞒着自己的丈夫,现在额头上多了一个血窟窿,想瞒也瞒不住了。
她来不及多想,抄起手中的擀面杖狠狠地朝田娇娇的后脑勺砸去。
田娇娇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顿时没了气息。
田青青上前踹了她一脚,“田娇娇,你不是想去告状吗?你去呀,哈哈你爬去找我爹告状啊。”
田姚氏看着擀面杖上的血迹,双手开始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探探田娇娇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脖子。
完了,她没气息也没脉了。
不行,她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杀人了,必须马上把这个扫把星的死尸处理掉。
看到田姚氏的脸色不好,田青青也有些害怕了,“娘,她不会死了吧?咱们,咱们杀人了?”
“嘘,别吵,快去找一个麻袋来,把她的尸体装进去,等天黑丢到后山野狼谷,有人问起她就说她白天去后山挖野菜一直没回家。”
田姚氏想着只要让野狼把她的尸体吃了,然后她对外说田娇娇出去挖野菜遇到了野狼,此事就一了百了,谁都怪不到自己身上,就连她的丈夫田庆安也不会发现真相。
田青青拿着大麻袋,田姚氏抬着尸体正往麻袋里面塞的时候,这个尸体突然说话了,“大伯母,你想干什么?”
“哇,诈尸啦!诈尸啦!”田青青吓得蹦起半尺高,怪叫着跑了出去。
田姚氏看着田娇娇满是鲜血的脸,一时之间竟吓得迈不开腿。
“田娇娇,你到底是人是鬼!”
“大伯母,你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看谁都像鬼?我当然是活人,我的头好痛,我要躺一会儿。”
田娇娇撕下一块布条裹紧头上的伤口,然后颤颤巍巍地躺回小土炕上。
“你…你…田娇娇,我告诉你,别在你大伯面前乱嚼舌根,不然下次我就让你做真鬼。”她狠狠地瞪了田娇娇一眼走出这个破旧的小柴房。
等确定田姚氏已经离开之后,田娇娇才睁开双眼,她的双眼中满是怒火,全然不似之前的那般麻木忍耐。
其实真正的田娇娇已经死了,被田姚氏活活打死了,而现在的田娇娇则是一个穿越者。
要说她是怎么穿越来的,那就要从一杯草莓味**奶茶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