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尉冷然道:“三皇子做事自然无需向我汇报,但是他的人来我县对付一观主持,难道不应该先通报我衙门禀明实情,再由我衙门配合吗?如今这算什么?真当朝廷法令是儿戏?”
县丞李黎笑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上去拦着可就得罪了三皇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他没有通知我们衙门,索性我们就当没有看见,那以后出了什么事,自然跟咱们没有干系。”
许县尉心知不妥,想要反驳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看向县令,发现县令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青云观,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两人议论,心中明了县令大人态度,暗叹了一口气,也作壁上观。
张真人眼见县衙没有动作,心知是默认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略有交情’。”
随即朝青云观大喝道:“神州乾天剑宗张覆海,请青云观主持秦真人上来说话。”
秦峰正在第三层地宫内训练阴兵,顺便“提高”青云观凝聚力,自然没有听到。
可在各殿里办事、修行的众弟子及主事,却将这声响彻整个道观的大喝听得一清二楚。
“是谁?在我青云观吵闹,扰我清净?”李秀儿大怒,架上秦峰赠送的浮空云,飞上天空与张真人对峙。
下方甄道人也架云飞上天空,问道:“青云观外务堂堂主甄道人见过道友。我观秦主持正在闭关,道友有何事不妨先于我说
。”
张真人眼见“打草惊蛇”,这观中才有两位阴神真人,加上秦道人也才三人,顿时大起鄙夷之心,心道果然是乡下的小观,也就几个真人撑撑场面,当即呵斥道:
“本座乾天剑宗张覆海,今闻玄法观余孽徐成真等人,携我派失窃道进入贵观,还堂而皇之地当上了一堂执事。这是对我乾天剑宗的大不敬,立即让秦道人出来道歉,交出徐成真等人,献上我派失窃道,否则今日就将你青云观夷为平地!”
本来被人大吵大闹,李秀儿就心中大怒,如今听到眼前这厮如此猖狂,竟然敢胁迫青云观?要是今日被这人大闹一场,以后青云观还混不混了?
也不用师傅为难,当即泼辣道:“我夷平你个头!”
念动间雷霆闪烁,直扑张真人,竟是一言不合就开打,雷法先糊你一脸。
可怜张覆海,仗着乾天剑宗的名号一向嚣张惯了,以往报出名号,哪个小门小派敢炸刺?就不怕第二天就来一群剑修把门派打平?
不防屈尊纡贵来到这边荒之地,好心“劝人”息事宁人,竟然被人打了个手忙脚乱。
眼见雷霆轰击,张真人惊得大喝“尔敢!”一道剑光“刷”的劈了上去,凝实的剑光将雷霆稍稍阻挡,就溃散成剑气乱射。
张真人心中大惊,要知道剑修最大的特点就是剑气凝练,远超其他法术。若是寻常法术,一个照面就溃散了,而剑气不衰,
继续攻击敌人,号称一剑破万法,如今这场面反倒反了过来!
张真人不敢怠慢,两指并拢,剑气持续轰击,直至雷光溃散。正自准备反击,灵觉却疯狂示警。张真人不敢怠慢,瞬息凝聚一朵剑莲,定着暗中袭来的雷光,这才喘了口气。
原来李秀儿眼见一道雷法拿不下敌人,顺手又凝聚一道,暗自轰了过去,却把张真人吓了一跳,压箱底的护身法术都用了出来。
眼见雷法无功,李秀儿也不气馁,凝聚大量法力,挥剑指天,顿时乌云密布,雷蛇窜动,凝聚成雷云,就要劈向敌人。
张真人刚刚崩散雷霆,就突觉头顶法力狂涌,感受着雷云中凝聚的庞大法力波动,顿时骇得变了颜色:“这小丫头看起来才刚成年,雷法高明也就罢了,怎么修为也这么高?”
却不知道,李秀儿本就资质绝顶,又遇上秦峰这么个土豪师傅,平时练气都不用吐纳灵气,直接用上灵石,练气速度是常人百倍不止。如今经过风劫磨砺,臻至阴神巅峰,若非需要时间,用法力磨砺转化肉身,就该渡过火劫了。若说修为之高,青云观仅次于秦峰,便是甄道人都差了一筹,至于法术,就更不用说。
张真人心中一横不敢硬抗,一边后撤,一边把后边年轻弟子放到地上。脚下飞剑迅速飞到头顶,剑身迅速涨大,与急速落下的雷霆撞在一起。
“轰~”惊雷炸响,天雷与
飞剑的力量碰撞,结起大风,天上三位真人修为高深,巍然不动,倒将地上的凡人吹得倒了一地。
飞剑不是变大,实是剑气从剑身喷涌出来,将宝剑包裹起来。剑气与天雷相抗,雷光、剑气顿时四溢。顷刻,到底雷霆势大,轰散剑气,将飞剑炸的翻滚出去。
“哧~”与飞剑心神相交的张真人顿时元神受创,喷出一口鲜血。不等张真人缓过气来,头顶雷云一阵轰鸣,转瞬又是一道雷霆轰然下落。
“小辈猖狂!”张真人恼羞成怒,一开始冷不防对面说打就打,失了先手,被一个小丫头追着轰,好不容易挡了下来,刚没喘口气,对方又乱开大招,当场让自己出丑。
如今又是一记绝杀,若是拦不下来,岂不横死当场?日后被人提起,张覆海是被一个黄毛丫头一阵乱打,给了了仗,便是死了也要遭人嘲讽。
心中一横,顾不上以大欺小,当即拼尽全力,凝聚出一朵剑莲,抗下天雷轰击。
“哧~”被元神法术传来的余震震的又吐一口血,张真人拼着身体受损,强行调动震荡的法力,打开一袋锦囊。
调用震荡的法力,张真人喷了两口血,终于将锦囊中宝物放出。
只见一道道剑光闪烁,瞬息间将第三道击下的雷霆轰散,顺势将雷云搅散。
“嗯~”李秀儿闷哼一声,雷云被强行驱散,元神受了激荡。
“你没事吧?”甄道人这才凑上前来。不
是不想帮忙,那张真人语气狂妄,甄道人心里也不爽快,到底年纪大了,沉得住气,知道自家道观与中州大派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