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听到这话,原本打算束手就缚的吕栋梁连忙挣脱身旁几人,“扑通”跪在地上,对着曹胖子不停磕头道:“曹爹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大恩大德,这功德老天爷可都看着呢,届时一定会算在您的头上,会保佑您一路升官发财呀!”
吕栋梁这话明显让曹胖子很满意,他不由得点了点头,看向吕栋梁的目光中都带着一抹欣赏:“不错不错!算你这小娃娃会说话,不过你毕竟坏了规矩,大家伙都在看着,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爹爹我也更不能坏规矩,所以你该受的罚还是得受,至于那个人嘛......他自己能挺过来的话就跟着你们一起干活,如果还是死了,那也不能怪爹爹不讲情面了,就直接丢出去吧。”
听到这话,吕栋梁心里松了口气,人毕竟是他救回来的,他自然不想轻易放弃这一条人命,不过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至于那位大哥哥能不能挺过来,只能听天命了。
“啪!啪!”
吕栋梁被吊在大门横梁上,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件用来遮体的短裤,跟着曹胖子来的其中一人手拿着皮鞭,一鞭一鞭狠狠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皮开肉绽了。
而诡异的是,伴随着皮鞭每一次抽打,吕栋梁还要嘶哑着声音高呼道:“曹爹爹千岁!主家爷爷万万岁!”
曹胖子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坐着,面带笑容静静欣赏着这一幕,无论是谁受罚,都要这样喊,这是他定下的规矩,以满足内心变态的快感,不过为了避免主家猜忌,这才在后面加了那一句。
至于其他人,都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求情了,身为奴仆,说白了他们没有任何一点人权。
等吕栋梁浑身是血的时候,曹胖子这才摆了摆手,那执刑的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把皮鞭一丢。
曹胖子走到吕栋梁身边,随即有些不满的看着周围的人:“愣在那干嘛?还不快给我的栋梁松绑!”
因为疼痛,吕栋梁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发白,还在那重复道:“曹爹爹千岁.....主家爷爷万万岁........”
曹胖子伸出那油腻的手,摸了摸吕栋梁那苍白的小脸,假意叹息道:“栋梁啊.....你也别怪爹爹,犯了规矩,该罚就得罚,不然如何管理下面的人呢?你的面子爹爹我也给了,你这小娃娃自从买下后我便看好你,好好干,别在坏规矩了。”
说完,他便冷眼看着周围看戏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好好干活,耽误了时间,小心爹爹我也给你们抽一顿!”
听到他这样说,众人皆是内心一紧,他们可不想落得吕栋梁这样的下场,连忙散开干各自的活,见他们如此惧怕自己,曹胖子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朝身边两人挥了挥手:“我们走!”
待曹胖子走后,稍微缓了一下,吕栋梁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拖着满是狰狞伤痕的身体,在小伙伴的帮助下呲牙咧嘴地穿上衣服,随即一瘸一拐地拿起两个木桶,离开小院,毫无疑问,哪怕受了罚,他还是要继续干活。
小伙伴有些于心不忍,从他手中接过木桶:“栋梁,你今天去休息吧,打水这些活我来就行。”
谁知吕栋梁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你帮我把活做了,那你自己怎么办?我来就行,你忙你自己的。”
说着,他又一把抢过木桶,拿起门口放着的扁担便走了出去。在这里上面的人不会对他们有人情味,哪怕受了罚,依旧要继续干活,而且做不完的话,又是一顿责罚,可丝毫不会心慈手软,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如此惧怕的原因。
因为之前就有过这样的事,有人受了罚,结果却因为伤势耽误了干活,接着因此被又责罚,整个人都被抽得断了气,给活活打死了。
........
“咳咳!我....这是在哪?”
夜里,陈烽眼皮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间破旧的屋顶,甚至还能看到透过缝隙间洒落下来的月光,他又微微低头看了眼身上那单薄的床单,想要挣扎着起身,但身上传来如火灼般的疼痛感又让他重新躺了回去。
“我这是被人给救了?”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有那一阵阵鼾声,陈烽精神有些恍惚,在他记忆里,只保留着自己为了躲避追杀而遁入空间裂缝,至于之后的事,一概不知,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