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樱撑着桌边起身
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的揶揄:“没想到堂堂陆教授也会睡懒觉呀!”
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结果门口传来一句:“你拐杖呢?”
拐杖
岁樱表情一呆,看向床两侧:“咦,我拐杖呢?”
等她想起放卫生间的时候,陆霁尘已经拿着拐杖进来。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颠着脚走路的吗?万一跌倒,你是要再进一次医院?”
虽然他不是教训人的语气,可正因为声音里那股古井无波的冷静,才更让人心生畏怯。
岁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知道错了,陆叔叔,我保证,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虽然岁樱从小学习成绩不错,但这不妨碍她经常挨老师的训,所以在认错这件事上,她满满的经验:不要顶嘴,把所有的错都抗下来,立下保证。
当然,这得基于她的确犯了错,且不会有一丁点的委屈。
而陆霁尘虽说在学校里当了两年老师,但他从未训斥过学生。
当然不是他够宽容,而是他的学生都很听话,迟到旷课、交头接耳、偷吃零食这些普遍存在的现象,鲜少会在他的课上发生。
昨天因为拐杖的事他就说过岁樱,当时她还三指发誓下次不会。
结果二十四小时都没到,她就下了第二次保证,可见她压根就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有句话叫事不过三。
“我刚刚叫了餐,如果你现在不饿,可以等午饭送来再吃。”说完他出去。
虽说他没再纠缠这事,但岁樱看出他生气了。
在房间里“反思”了十分钟,岁樱拄着拐杖出门,结果客厅和厨房都不见他人影。
今天是因为下雨,他才没有晨跑,但是九点的时候,他去过一次院子,去看风雨兰有没有开花,因为花架正对窗户,他不算刻意地看到了窗边空荡荡的桌。
所以岁樱一连撒的那几个谎,他都识破没有戳穿。
踩着梯子从柜最上面一层拿下一本的时候,想起某人撒谎时的一脸淡然,陆霁尘摇头轻笑。
双脚刚踩到平地,“叩叩”敲门声传来。
家里没别人,想到她拄着拐杖上楼,陆霁尘看向虚掩着的房门时,眉心紧了紧。
就在岁樱再次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
陆霁尘看向她的脚还有脚两边的拐杖:“脚不疼了?”
都过去一周了,早就不疼了。
但是为了让他心疼一下下,岁樱噘嘴:“当然疼了,”她低着头,像是认错,又像是哄人:“但你不是生气了嘛,我
就想着上来哄哄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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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心动难捱》,婚后动心的先婚后爱。
案:江棠梨和京市那位只手遮天的陆家掌权人陆时聿结婚了。
一个是众星捧月,经常流连酒吧夜场的的富贵娇气花,一个是不苟言笑,冷肃感极强的商业大佬。
婚后半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楼上楼下地住着,面都见不着几次。
直到陆老爷子住进来。
起初,陆时聿只是不想让长辈起疑才和她睡一床。
后来,他可怜她身子骨凉才会在深夜搂住她。
再后来,他开始不抱着她睡不着。
*
不过一场纯粹的商业联姻,江棠梨只想混沌过日,她不缺钱,也不缺姐妹,更不缺能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哥哥们。
可最近她发现,以前围着她团团转的小哥哥们开始避她如蛇蝎。
闺蜜见她愁眉不展,笑侃:“难不成你家那位还不如外面的小哥哥?”
江棠梨摆弄着手机吊坠上那颗,陆时聿从拍卖会拍来的天价钻石,噘了噘嘴:“家花哪有野花香!”
二十分钟后,江棠梨被陆时聿堵在了酒吧外的巷子里。
光照不进来,只有头顶孤冷月色,他的脸藏在清辉与阴影交错间,沉沉音色压不住他满腔的醋意。
“陆太太,昨晚你趴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说家花不如野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