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愣了一下
接着三四个大步就跨下了十几个台阶。
“怎么摔地上了?”
他蹲在岁樱脚后
伸手去拉她。
岁樱挥掉他手
虽然没哭
但声音惨兮兮:“我脚磕到茶几上了
动不了!”
陆霁尘
低头看她两只脚:“磕到哪只脚了?”
“就那只,”岁樱指着自己的左脚:“感觉到断了!”
陆霁尘没敢碰,歪头细细看了看,因为打了石膏,也看不到里面,但是看见她脚踝处破了一点皮。
他用食指指尖轻轻压在那处:“这里?”
岁樱当即“嘶”出声:“你别按呀!”
他看过岁樱在医院里拍过的片子,避开骨裂的地方,一处处地轻轻按压,再一次次地问她:“这里疼不疼。”
最后确定她的疼只来自于脚踝。
陆霁尘看了眼茶几,又看向她左脚:“你刚刚也是这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
“嗯。”
安全起见,陆霁尘还是决定带她去医院检查。
茶几后移,被陆霁尘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岁樱感觉到一阵凉风蹿到了腰线。
在他面前走光不怕,但是岁樱不想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见。
刚想跟他说自己要换条裙子再出门,就见陆霁尘抱着自己往卧室去。
“换条裙子吧,你身上这件太短了。”
岁樱瞥了他一眼,目视前方,神色无异。
岁樱看了眼他托举在她腿弯的那只手,准确来说,他是用自己的手臂托着她的,而露出的那只手,握成了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绅士手”吗?
进了房间,陆霁尘把她放到床尾,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他人往旁边站:“换哪一条?”
“嗯”岁樱看了看,用手指:“那条褐色的。”
岁樱是个松糕群重度迷恋患者,各种颜色,长短不一。
陆霁尘把裙子拿出来后,发现和她身上那条是差不多的款式,只是长度略长。
“过膝吗?”他不确定地问。
岁樱比划给他看:“到这儿呢!”
陆霁尘把裙子递给她,“我在门口,换好了喊我。”
他出门,把门带上,又把轮椅推过来,在门口略站两分钟,里面传来声音,他这才推门进去。
“陆叔叔,”岁樱坐在床尾,身子微侧:“你帮我把后面的扣子扣一下,这个扣眼好小。”
陆霁尘走过去,看向她被长发遮了小半的后背:“在哪?”
隔着头发,岁樱用手摸着后颈处:“这里。”
雪白的颈,褐色的裙,颜色对比强烈。
陆霁尘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颗还没有他
指甲大的透明纽扣,对准那圈褐色的扣眼。
可能扣眼真的太小了,他试了好几下才扣进去。
他直起腰,轻吐一口气,“好了。
垂回身侧的手轻握着,隐约能感觉到掌心的湿腻,陆霁尘扭头看向门上方的空调出门口。
安安静静的,空调没开。
“嗯?
“你会系蝴蝶结吗?
房间没有开灯,但房间里的一切都被窗外的阳光铺射得无处遁形。
她抬头看他的那双眼睛,干净、澄亮、无辜,寻求帮助。
陆霁尘点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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