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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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
秦罗敷看他狐疑不决,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懒洋洋开口道:“不知道大人审阅完了我的了吗?小女子还等着进城呢。”
守卫讪笑了下,急忙说看完了看完了,又问:“小娘子来自青州,想必在青州,秦氏也是当地的望族吧?”
秦罗敷摇了摇头,她轻佻地翻身上马,然后笑乜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守卫,却说:“哪个世家娇滴滴的大小姐需要自己一匹马跑千里来参加选秀?”
她扯着缰绳,浑身轻快,意气风发,在这暮夜却无分毫跋涉千里的狼狈沉气。
说的坦荡荡。
守卫于是便当了真了。
他心里竟难得地生出了些许惋惜。
往城墙上吆喝了一声叫上面的人把绞盘拉开后,就一直目送着这姑娘身子笔挺地稳坐在马上,骑进了这满城锦绣的长安。
——她一定是自小习马,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可入了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王公贵族都要夹着马腹走的地方,恐怕再也没有她能策马驰骋的时候了。
不期然地,马上的美人最后回了一下头,目光悠远,似乎在看向她来时的山路。
似乎也是在看向千里之外的青州。
夜幕四合,马声嘶鸣。
秦罗敷听见自己荷包里的两个铜板在翻来覆去的响。
一钱难倒英雄汉。
在外人看来是分外唯美的美人回头画面,落到实处,可能却只是秦罗敷在想这一路上盘缠都花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找到住宿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两个铜板...
不知道长安的客栈,支持赊账么?
秦罗敷幽幽叹了口气 ,实在不是故意骗刚刚的守卫,只是若她和他说了实话,恐怕这人还要不信哩——哪个世家的小姐不是乘着轿子,宝衣华服,不胜风光?
可偏偏她秦罗敷,浑身上下能掏出来的除了这两枚铜币,也就剩下了匹品相不算好的野马。
又该拿什么取信于人,就算她敢说青州秦氏是青州第一世家,恐怕也没人敢信。
不错,秦氏是正是青州第一世家,传承千年,家底丰厚,相当于长安城里的谢李慕林四大世家。
青州秦氏的大小姐进入长安城的那日,也确实是由四匹品相极好的宝马拉着轿撵,二十余个带刀侍卫开路,声势浩大。
但这和她秦罗敷是没什么关系的。
按照青州人的话来说,秦罗敷的生母是个“拉皮条的”,三教九流里最末等的娼妓,不过是运气好怀了秦家家主的种,给赎身抬进了府。
要是个安分守己的却也好说,偏偏是个心气比天高的,惹怒了大太太,四十几个棍子落下去,一条轻飘飘的人命也就模糊了。
而秦家能忍着这几年的风言风语,给秦罗敷养到十八如花的年龄,除了家大业大不差这几口饭钱之外,未尝没有拿她亲事做筹码的打算。
端看她的名字就知道了。
秦罗敷,秦罗敷——
不是为了揽镜自叹这小娘子的稀世美貌,而是为了给这待价而沽的花瓶贴上更多的噱头,好吸引更多的人慕名而来,堆加筹码。
十八岁的秦罗敷,被秦家主——她的生父,一个常年板着脸不拘言笑的男人,许配给了七十八岁的青州刺史作填房。
有道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于是秦罗敷跑了。
或许当初那小肚鸡肠的大夫人有句话没说错,秦罗敷这小娘子当真和她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个心气比天高,野性难驯。
只是当年的青州花魁在锦绣堆里养出了富贵病,不会驭这世上烈马;而她的女儿,却是自小从狗嘴里抢饭的主,所以她得知要被嫁给老刺史的当晚,就乘着快马,一走了之。
走的那日,从秦府里带走的不过也就一贯盘缠一纸,就连此刻骑的马也是路上和人赌来的。
纵观秦罗敷一身青衫,实在是赤条条空荡荡的厉害。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进入长安划分的闾里后,秦罗敷从马上下来,一路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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