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到她面前。
白稚儿才看见他掌心中,躺着一只湿漉漉的河灯。
“你放的河灯灭了。”
白稚儿噘了噘嘴,不高兴的气焰小了一些。
她让晴眉将河灯收了。
又嘟囔问:“你怎么知道是窝的。”
丰扶策语气淡漠:“在宫里放河灯缅怀往生之人,阖宫里只有公主有这个胆子。”
白稚儿重新蹲在了小溪边,脖颈间的兔绒围脖,将小家伙脸蛋衬的更加白皙软嫩。
她望着粼粼的水面。
“他是稚儿的朋友。”
丰扶策挑了挑眉,他耐心地走近一步,站在白稚儿的身旁。
“朋友?一个太监罢了,公主也会将他当做朋友吗?”
晴眉警惕地皱了皱眉。
万宗侯怎么忽然对公主的事感兴趣了?
他该不会要趁机推公主下水吧!
晴眉守在一旁,做好了随时随地保护公主的准备。
白稚儿水润的眼眸,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
“太监也是人吖,虽然每次见面,不曾看清他的面貌,但他请窝吃过橘子,窝还教他写过字,当然算朋友!”
丰扶策闻言,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天真简单。
白稚儿立刻侧首,鼓起粉腮,眼眸灵动又奶凶奶凶地看着他。
“坏蛋哥哥又笑我,你肯定不明白失去朋友的难过!”
她站起身,准备离去。
当擦肩而过时,丰扶策忽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你哭的小太监,一定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