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这天阮倾城的行程安排得比较满,她上午要赶往疗养院陪程素梅吃午饭,下午要去特殊儿童学院当义工,晚上还约了秦泱泱出海赏月,因此,她比平时提前了一个钟头起床。
然而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阮倾城从卧室里走出来,隐约间听到有打斗声从后院传上来,她诧异地走进卧室对面的闺蜜会客厅。会客厅外接一个挑高阳台,站在这里可以将后院风景一览无余。
她探头朝下望去,就看到君修臣跟陈昂在草坪上搏斗。两人的战斗凶猛且极速,陈昂的一招一式看似极具攻击力,但君修臣却总能见招拆招。
阮倾城认真看了会儿,便意识到这场搏斗中,陈昂始终都是被压制住的那一方。
阮倾城有些吃惊,没想到君修臣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楼下,君修臣一个过肩摔将陈昂无情砸在地上。饶是陈昂早已被摔出经验来,还是感到尾脊骨一麻,脑袋有一瞬间反应空白。
待意识回笼,陈昂到底没忍住发出痛呼声,“啊!”陈昂刚想抬头起身,君修臣蓦地张开左手虎口,用力锁住陈昂的喉咙,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脖子是人体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脖子一旦被对方锁住,随便一个暗器就能将他毙命。
陈昂张了张嘴,半晌才认命地服输,“我输了。”
君修臣放开陈昂,面无表情地摘掉手套丢在陈昂脸上,“就你这速度,我脑袋都被敌人的子弹贯穿了,你还在裤腰后面掏钱。”
陈昂羞愧难当,索性躺在地上扮演死尸。
君修臣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望二楼阳台看去,正对上阮倾城闪烁担忧的眼神。
她在怕什么?
怕被家暴?
君修臣眯了迷眸,一语不发地走进了屋子。
阮倾城手握着阳台栏杆,回想着君修臣摔倒陈昂的绝对力量,下意识将自己代入到陈昂的角色,顿时觉得浑身骨头疼。
君修臣这么能打,要是家暴自己,可如何是好?
阮倾城忧心忡忡地走下来,刚从柜子里取出阿大的牵引绳,就看到君修臣从电梯厅那边走了过来。
君修臣刚洗了一个战斗澡,头发还有些湿,身上换了一套烟灰色居家服。他径直朝阮倾城走过来,伸出左手,“狗绳给我。”
阮倾城赶紧将狗绳子递给君修臣,她问君修臣,“九哥,你要亲自去遛阿大?”
君修臣言简意赅地说,“一起。”
“哦。”
南洲城尤其注重传统节日,今日中秋节,沧州集团也放了假。扶云宫各别墅的主人都在家,显得格外热闹。
一路上,每栋房子里的主人都在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管君修臣叫做君总,管阮倾城叫做阮小姐,管阿大叫做阿大少爷。
阮倾城第一次听到这称呼时,被雷得不轻,看阿大的眼神都变得羡慕起来。
李秘今天难得休息,打算带女儿贝贝出去玩一天。两人一狗走到李秘家门口时,母女俩刚好出门。
看到阿大,贝贝笑嘻嘻地朝它招手,“阿大!”
君修臣松开阿大的狗绳子,阿大便撒腿狂奔向贝贝。贝贝一把抱住阿大脖子,跟它亲昵地蹭了蹭脸。
贝贝弯腰捡起阿大的牵引绳,牵着阿大来到君修臣面前。
“君九伯伯。”小姑娘仰着稚嫩娇俏的小脸,无比期待地跟君修臣说:“我妈妈说了,上午带我去科技展览馆玩,晚上还要去坐船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