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平时瞧着沉默稳住,实则脸皮薄得很,一回到家就躲回房间去了。他那房间虽是在地下一层,房屋后面却有一个直通后花园跟草坪的练功小院子,阮倾城呆在一楼都能听到从练功小院里传来的拳头砰砰声。
君修臣上了一天班有些累了,但他还是将西装外套脱下,陪阿大在后院玩了会儿丢球游戏。
室外温度偏高,玩了十多分钟便是一身汗,君修臣告诉阮倾城:“你先给阿大配餐,我先去洗个澡再吃晚饭。”
“好。”
阿大的食材都提前处理过,用密封袋装好放在冰柜里保存,阮倾城刚将阿大今晚要吃的肉食从解冻室里拿出来,就听到有车声传进小院。
厨房是开放式,与餐厅相连,她透过厨房落地窗看到了从货车驾驶舱上跳下来的德叔。
德叔头上戴着一顶渔夫帽,他沉默地走进厨房。因为耳背,德叔说话声音像是在吼,他说:“阮小姐,有一批从南美洲厄瓜多尔空运来的玫瑰已经到货了,你要不要先挑选一批?”
扶云宫有专门的采购团队,君家用的鲜花都是从各国鲜花基地直接送过来的。
君修臣住的这栋房子虽然有了些年头,但装修风格偏法式,很适合摆些插花。每隔几天便会有专业的花艺师上门来插花。
“玫瑰吗?我看看。”厄瓜多尔的玫瑰出了名的貌美,阮倾城恰好是玫瑰爱好者。
德叔将一个精美的展览盒递到阮倾城面前,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多支玫瑰样品,一眼望去,每一朵都绽放得美丽动人,大多都是转基因跟喷色玫瑰。
阮倾城很快便挑好了,“星河玫瑰,月夜银霜,北极光欧若拉,还有牛奶咖啡,这几款玫瑰都帮我送一些过来。另外,这款红玫瑰也帮我拿一些来。”
人人都说红玫瑰俗气,但大俗即大雅,阮倾城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就爱红玫瑰。
“好的阮小姐。”
厨房靠后院有一间玻璃花房,平时采购的鲜花到了,都放在这边醒花跟插花。君修臣洗完澡下来的时候,阮倾城跟淑婶正在醒花。大量玫瑰花插在在醒花池内,姹紫嫣红一片。
阮倾城正在将最后一捆红玫瑰放进醒花池,她肤色白皙,红色玫瑰被她捏在指尖,红白对撞更显得那片白色惹眼。
君修臣在旁边看了会儿,突然对淑婶说:“挑一些红玫瑰,送去三楼。”顿了顿,他又说:“放泳池。”
阮倾城听到这话,仰头问君修臣:“三楼还有泳池?”
一楼后院也有个泳池,每周换一次水,昨天傍晚工作人员来换水的时候,阮倾城还一起帮了忙。但三楼阮倾城去的次数少,每次去都在君修臣的卧室,并不知道三楼还有个泳池。
淑婶点头说:“有一个,是君先生的私人泳池。”
淑婶先将晚饭端上桌,这才挑选了一些红玫瑰,送上楼去。
吃饭时,阮倾城的手机震动了下,她下意识伸手去拿手机,就听到君修臣说:“好好吃饭。”
阮倾城赶紧放下手机,安静吃饭。
今天晚饭吃得有些晚,错过了国际新闻。吃完饭,君修臣去了后院的咖啡亭,让淑婶给他泡了一壶陈皮茶。
阮倾城坐在一旁玩手机,发现那位金律师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
阮倾城靠着椅背躺下,主动跟金律师打招呼:【金律师你好,我是秦泱泱的朋友阮倾城,有件事想要托您帮忙,方便抽空见个面吗?】
金律师:【今晚八点半,来这里找我。】后面附带一个定位。
阮倾城打开定位,发现那是一家咖啡馆,就开在东江区古城墙下,离扶云宫开车只有十分钟路程,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