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一看来，这个孵化率可不算低。
“那，为什么湖面上，一共有28只野鸭子。”
林枫看向林一，想要一个解释。
他家的鸭子虽然长什么样的都有
但要区分出野鸭，还是很好区分的。
除了外表之外，那就是个头大小。
不管长得怎么奇怪，已经被人类驯化的鸭子本身体型就大。
而且，还比野鸭子年长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要一对比起来，真的超级明显。
林一闻言一愣，直接朝湖面上看去。
他伸出指头，点着数。
“二、四、六……二十六，二十八。”
“卧槽！”
他惊呼一声，“还真的多了5只！”
然后，林枫就听到林一感叹道：“这些野鸭子们居然这么聪明的吗？”
林枫一头问号：聪明？？？
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一一脸坦然，看向林枫，回答道：
“那当然是有一些鸭爸爸和鸭妈妈，知道自己的崽崽可能支撑不住整个南迁。”
“所以，它们在发现这里有人，也就是我们会养着那些没办法南迁的小鸭子后，为了安全起见，它们就选择让那些小鸭子留在这里。”
“等它们来年从南方飞回来的时候，没准还能再次相见呢。”
“当然，前提是，它们还会回你这个人工湖。”
林一就像是知道林枫的疑惑一样，继续慢慢解释。
“像是野鸭子这种迁徙型的弱小物种，每年死在迁徙路上的，不知道有多少。”
“可能是在路上体力不支累死的，可能是被天敌抓走吃掉的，也可能是遇见了不怀好意的人类。”
林一抬头将视线看向远方的山林，继续说：
“在动物保护法还没有普及这么完全的时候，山林里，田野间，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大网。”
“不管是什么鸟，只要一头扎上去，那多半是活不了的。”
“而那些死鸟的归宿，多半都是路边的某些小饭馆。”
“很多人就是为了节省成本，多赚那二三十块的。”
“这种情况虽然现在少了，但也不是没有。”
“毕竟，有这么一个几乎不要成本的来钱路子，哪怕是风险大了点，但也有很多人都心存侥幸。”
“前几年不还出现了，有人恶意投毒，结果药死了四十多只斑头秋沙鸭的视频吗？”
林枫沉默了，那个视频，他也看过。
除了气愤，就是满满的无力感。
人类天天叫嚷着保护自然保护动物的。
但人类本身才是自然界最大的杀手。
一时间，两个人站在湖边，好久都没人说一句话。
这时，天空中传来两声嘹亮的鹰啼，打断了他们的沉默。
林枫抬头望去，原来是那一对苍鹰夫妇，正盘旋在他头上。
上下翻飞，直指南方，仿佛在同他告别似的。
林枫挥了挥手，顺着本能回应了这两只苍鹰。
苍鹰展翅，继续往南面飞去，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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