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庭酆许痛心疾首的嗓音都有些哽咽了,我就知道,面前的这女人一定不干好事儿。
我心里想着,当初怪不得道观里只有天麒道人天麟道人与他,原来是她杀了人家全家。
现在她还想让人家原谅她,简直做梦。
我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女人说道:“你也真是够无耻的,居然还想让酆哥原谅你,当初是你做得不对,你现在想要让谁去原谅你?
你当初如果没做这种事情,也许我们还会原谅你,可是现如今你不但做了,甚至是还做得如此这般不厚道。
你杀了人家道观那么多人,你还求着别人原谅你,怎么可能?别人都是冤大头吗?别人都是傻子吗?”
琉璃冷哼一声,看着我道:“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我为了世间情爱,我为了修炼,我有什么错?他们道教里的那些人本就是废物,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他倒是生气了。
他既然生气,当初他就应该阻止,而不是跟我这个苗疆蛊女有所牵连,否则的话,他就没资格去说我。
还有,段庭酆,你就从来没有跟你的新婚夫人说过,当初我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如今这样,你反倒是开始推卸责任,觉得是我的错了,可是如果一开始不是我帮你,你能走到道教巅峰,你能重道教圣火,你在开玩笑吗?
段庭酆,你现在倒是卸磨杀驴,觉得我不是个好人了,可是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你休想摆脱于我。
今天我们两个人就来做个了断,要不然就是你的夫人死,要不然就是我死。
如果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要陪在你身边,那么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她迅速双手成爪,一个在胸前,一个伸到眼前,已经奔我而来。
我最近这段时间在道教学院里学习了不少法术,我看着她的鹰钩爪慢慢朝我扑来,我直接拉着段庭酆倒退一步之后,念动咒语。
四边树叶无风而起,我看着慢慢向我靠近的女人,直接将我在家里翻到的一根鞭子抽到了她身上。
那女人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狠,直接将鞭子往她身上抽,赶紧收回手,然后对我大喝一声。
“胜之不武,你让谁敢用这种歪门邪道来抽我,我都没拿兵器,你居然敢拿兵器,你也太过分了吧?
你是不是故意这般的?你这女人简直无耻,我都没有用兵器,你居然用兵器,你也太过分了,简直过分到离谱。”
我笑了笑,对她说:“兵不厌诈,这话你没听过吗?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自己没有打听好我会的东西,你就贸然前来,还想要置我于死地,说白了不就是愚蠢吗?
现如今你反倒是着急了,觉得我胜之不武,可是我告诉你,没有用,即使你控诉我又能如何?我只要赢了,你哪怕是胜之不武,别人也不会觉得是我做错了。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要么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要么就赶紧将我姐姐的尸体还回来。
你做了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没有人会选择原谅你。
段庭酆不会,我也不会,这世间万物都不会,你将那些人命还来再走也不迟。”
那女人看我这般说,冷哼一声,直接用嘴吹了个口哨。
我不知道她吹口哨是在召唤着什么,但是我听着四面八方噼里啪通的声音,我就知道那些兽潮又来了。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也知道了。
我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那些玩意儿要急于往前奔,原来是想要逃离她的魔爪,原来是不想要跟她有所牵连。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个会奴役别人的人,她不但会奴役别人,她甚至还会奴役小动物。
她人畜不分,她无论什么东西都不放。
我看着她将那些蛇鼠从远处召唤来的样子,皱了皱眉,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她就将那玩意儿召唤来之后,直接徒手抓住那玩意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嘟嘟囔囔。
“我今天就要将这些毒素全吃了,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我要让你知道,段庭酆,你永远离不开我。
我也要让你明白,哪怕你跟其他人在一起,到最后你也只能是我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下那毒素,嘴唇越发的变得青紫。
我想要喊一声阻止她,我心里想,大哥你没病吧?那些玩意儿是剧毒蛇,是眼镜王蛇,你居然将它们都吃了,你是以为那玩意儿是人参吗?你吃完了还能让你强身健体,还能让你法力大增?你有没有搞错呀?
可是我还没等吭声,那女人居然奇迹般地站起身来。
她虽然嘴唇青紫,但是看上去却并没有中毒,反倒是一股子法力大增的模样。
我心想,这玩意儿指定是邪功,她指定练了什么不知名的邪功了,所以才会如此法力大成。
况且她一直在吃毒蛇,在吃那些蛇鼠成瘾。
那玩意儿在深山老林里根本就是剧毒的存在,她居然能将那玩意儿全部吃进肚子里,说白了她也不是一个善茬。
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嘴角带着血,一副血腥的模样,却一脚迎难而上。
我心里想,这要是跟她对打,她不会反咬我一口,然后将我吃进肚子里,也成为她的食物吧?
我拉着段庭酆往后,有点的焦急,我对他:“快走快走,她这个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她看上去有点精神不正常,她居然把那玩意儿全吃了,她不会是想要咬我一口,然后让我得狂犬病,甚至是让我体内五毒俱全,然后立马就死吧?”
段庭酆抿着唇,对我说:“她练的是五毒教的功夫,五毒教的功夫,以蛇鼠虫蚁蝎子等为原料,将它注入经脉之中,然后让自己体内改变。
她根本不怕这些东西,但是外人却怕得要死。
她那手里他那手里有毒,咱们离她远一点儿。”
我刚要动,那女人就提掌劈了过来,堪堪擦过我的额头。
我咽了咽口水,差一点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