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孙凶猛
- 刘进变成了刘进!他有一个被忽悠瘸了的**太子老爹,叫刘据。他有一个英明神武,却有心狠手辣,刻薄寡恩的皇帝祖父,名叫刘彻。 他有一个叔公,叫卫青。他还有一个牛逼PLUS的表叔,叫霍去病。 未来,他还会有一个已经被他搞没了的孩子,叫刘病已……他成为了天家贵胄。 他将风光无限。可他很慌!因为,他快要死了!但是,他不想死……
- 庚新
然而秦罗敷,确实是例外的例外。
她的脚是难得的天足,没有一丝一毫被布摧残过的痕迹,硬要说的话,只有脚心处有些年份的疤痕在这样完美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按理来说,秦家既然拿她作工具培养,是该给她裹上足的,便是不作工具,她到底也是秦家的女儿——若让旁人知道,秦家女儿出了这么一双大脚,又好闹的满城风雨的笑谈了。
本该如此的,本该秦罗敷也该和一众女郎一样,忍着痛,用行动不便为代价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可有时候,命运的改变,或许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下午。
秦家妾室陈美玉,出身青楼,为花魁名冠青州。
姿色妖娆,蛊惑秦家第四十二代家主,最终母凭女贵,脱奴籍,入秦府。
然而却死于——众人都以为这娼妓忍辱负重终得正果的前夕。
陈美玉,用生命为代价,违抗了主母派来给秦罗敷裹脚的人。
四十大板下,是一个母亲最后的挣扎。
这个青州花魁,没读过什么,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她甚至只能以死依靠老爷对她的怜惜,来保护她女儿的天足。
起初没人能理解这个女人——在这个以三寸金莲为美的时代,哪怕是秦罗敷,也没能理解过她。
直到这个女郎,学会了她母亲终其一生没学过的马术;直到这个女郎,在逃跑的那天,发现自己远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下人们,跑的还要快,还要野。
那个时候秦罗敷才明白,自己那被万人诟病的生母,其实留给自己的东西,并不是这得天独厚的皮囊,而是能跑出秦府的这一双大脚。
原来故事的一开始,只是从一双不被束缚的天足开始改变。
“你没束足吗?”
同行的女郎有个瞧着活泼些的,竟率先同秦罗敷搭起了话。
“没有。”
搭话的女郎说自己叫慕容雪,是长安的本土人。
虽然姓慕,但和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家并没有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勉强算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慕容雪小脸圆乎乎的,像苹果般饱满可爱,听她言谈间还多有稚气,应当及笄还未过,就已经被阿爷推出来参加选秀了。
此刻正有些好奇地盯着秦罗敷露出来的天足。
其实在一众莺莺燕燕的姑娘之中,秦罗敷并不算多么显眼的人,盖因她头上戴了顶厚实的白椎帽。
白椎帽密不透风,险些要将视线也都遮蔽,没摔倒都算秦罗敷运气好。
刚才李承晚将她从摊子上带走后,两人策马去了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美衣坊,最后却并没有挑亮眼华贵的美衣,而是选择了厚重又不出彩的粗衣,将她伪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又精挑细选了一顶白椎帽扣在她头上。
椎帽下面,还有一层面纱。
据李承晚说,这第一关,只要不出错就行,不求出彩。
但饶是这样,却还是被人盯上了。
“你见过太子殿下吗?”
慕容雪脸红彤彤的,此刻冲秦罗敷微微露出了羞怯的笑,“我去年见过太子殿下...真是好一个风神俊秀的人,我不小心撞到了殿下,殿下不仅没有苛责我,还叮嘱我走路小心些。”
“本来我阿爷还想多留我几年,但是正巧赶上殿下选秀了,我是说什么也要再看一眼殿下的...”
秦罗敷了然的点了点头。
“女郎可爱活泼,殿下定会有印象的。”秦罗敷随口附和慕容雪的话,而她语气诚恳低柔,听着很是真诚。
当朝储君周昭寒在外素有美名,几乎人人都说他温尔雅,谦谦君子。
郎艳独绝这四个字,只有用在他身上,似乎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若不是选秀,大多数女郎终其一生,也不过只能在传言里听过这太子殿下的名讳。
“可别这么说...”慕容雪的脸更红了,她绞着帕子,“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凑数的,殿下记得我也好,不记得我也罢,我就是进宫看看热闹的,我娘都和隔壁大婶说好了,只要我选秀失败,就把我许配给邻家哥哥...”
秦罗敷偏头,她想这长安的女郎自来熟的可怕,这种事情也能和自己说么。
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微微的弧度,心里竟是一软。
进了皇宫内门后,那些高贵的世家女们也一个个下了轿子,秀女们排成两队,先由嬷嬷检查酮体后,再分组依次觐见。
太和殿。
轮到秦罗敷那组进殿的时候,日已落西山。
太和殿却仍亮如白昼。
除了金灿灿的墙壁上东南西北各镶嵌着四颗如斗大的夜明珠外,还配了十余个婢女,个个手里端着烛台,安静立在大殿两侧。
灯火明明灭灭,照亮这些个婢女的侧颜,个个如花。
皇宫里从不缺美人。
就连那端坐宝殿正中央的皇后娘娘,年过四十,眼角除了平添几道细纹外,皮肤紧致如少女,眉梢眼角都是一股天家威仪,如牡丹般雍容的美。
“这是最后一批了罢,”皇后问旁边的女官。
“是的娘娘。”女官分明才过双十,瞧着却比皇后还要老上几分。
“最后一批,唉,本宫参加的那年选秀,当时也是最后一批,那些贵女们都乘着轿子,早早就候在了皇宫门口,本宫却是被一串糖葫芦骗着,快结束了才去排了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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