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康熙直直的看着玉檀跑神,叫了两声才叫回来,“御前走神,你倒是挺大胆。”
“万岁爷恕罪!”
“朕在问你想什么。”
“妾…”玉檀心神一紧,“妾在想御膳房能准备什么点心。”
康熙不是看不出玉檀没有说实话,索性他就是随口一问,“玉檀,朕给你时间,但是你要知道,朕没什么耐心的。”
“万岁爷放心,妾会尽快适应的。”玉檀衣袖底下手紧紧攥着。
梁九功把膳食呈上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吩咐,“跟朕一起用膳吧!”康熙牵起玉檀的手,把她按在座位上。
“万岁爷!”玉檀坐着有些慌张。
“好好坐着。”康熙不知道自己对玉檀到底是真心还是一时兴起,至少现在他对玉檀是满怀心意的,自然觉得哪哪都是好的,今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朕这个乾清宫还是很牢实的。”
即使话这样说,玉檀坐着还是胆战心惊,直到试毒太监试过之后,梁九功很有眼力见的让宫人都退下了。
“你可有小名?”
“之前在富察府的时候,阿爹阿娘唤我娇娇,后来哥哥也是比对着唤我。”
“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康熙看着玉檀有些羞红的脸,“今后朕唤你娇娘,可好。”
“万岁爷,您换一个吧!”玉檀听着康熙唤她娇娘,由心底的不适应。
“有什么不妥的。”康熙显然不是很想征求她的意见,但是见玉檀实在受不住的样子,也无奈,“那就皎皎!“
玉檀心里叹了口气,今后有的说了!也就是现在她只是在乾清宫,康熙对她也算是上心,玉檀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康熙的趣儿赶紧落下,到时候她还能求哥哥运作一番。
“朕倒觉得,还是娇娘好听些…”
“万岁爷!”玉檀慌慌张张的拿起一个豆腐皮包子堵住康熙的嘴,“膳食快凉了,您快些用吧。”一时间玉檀也忘了规矩。
康熙一口咬下了半个包子,“朕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堵朕的嘴,胆子不小。”
“万岁爷净说些胡话。”
...
乾清宫是一片温情,只是后宫的众位可是闹心了。
承乾宫内:
宜妃慢悠悠的打量着手里的帕子,“皇贵妃娘娘,万岁爷可是已经有许久都没进后宫了。”
现如今后宫没有皇后,四妃齐全,最高的就是皇贵妃,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每月初一,大家伙都聚在一起。
“可不是,这几年万岁爷进后宫屈指可数,进了后宫也只是见见阿哥公主们!”荣妃生的是最多的,但是养住的没几个,所以康熙二十年大封的时候居于四妃之末,这也让荣妃在宫中被笑话了许久。
“荣妃这话怎么不跟皇上去说,在皇贵妃这里说有没有什么用。”德妃是看不上荣妃的,生了那么多养住的只有两个,平白让万岁爷厌恶了。
老实在位置上坐着的低位妃嫔们也不敢吭声,只是好奇为什么宜妃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不是向来跟德妃过不去,不管德妃说什么,宜妃总能让德妃哑口无言,就算是在万岁爷跟前也没有收敛。
“本宫也想,只是这万岁爷不来本宫的钟粹宫来,本宫也没那个本事能经常招了万岁爷,比不得德妃,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荣妃早就不顾什么脸面了,所以跟德妃对上也吃不了什么亏。
荣妃不要脸面,德妃还是要的,但是德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荣妃,只能愤愤的等着荣妃。“荣妃!”
“荣妃姐姐说的倒是在理。”宜妃虽然在荣妃之上,但是对荣妃向来是尊敬的,“德妃,这后宫谁不知道,你这个没脸皮子的,也真不怕阿哥公主们丢脸。”
“本宫是万岁爷的后妃,自然应该以万岁爷着想,也是万岁爷念着本宫,宜妃有两个月没见到万岁爷了吧!”德妃跟宜妃好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
“那本宫也没有急巴巴的日日去乾清宫给万岁爷请安。”
“本宫!”
“德妃,大家都是姐妹,相辅相成才是,不要总是做些没脸皮的事情,让底下的人笑话。”皇贵妃淡然开口。
对于德妃,看不上是真的,只是并不全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最为关键的就是之前拿皇贵妃当借口,其实皇贵妃并不介意给人当一把梯子,但是人上位之后就像把她一脚踢开,那就有点说头了,如果不是看在胤禛的份上...
一个奴才秧子,如果不是胤禛,能有单独封嫔的恩典,如果不是皇贵妃含有愧疚,二十年大封的时候会有乌雅氏的名字吗,到头来还是一个白眼狼!
即使再看不上德妃,为了胤禛皇贵妃也不能太给德妃难看。
德妃闷声应是,在座的高位妃嫔,没一个是跟她一派的,都是看不上她的出身,德妃也明白,这后妃里面叫得上名号的都是族里在朝堂上得势的,只有她…
至于另一个惠妃,仗着自己生下了皇长子,可是嚣张的不行,时不时就告假。
“臣妾听说,万岁爷似乎对今年的小选很关注,选了好些个女子,虽说都是家世不显的,但是也不是养不起来的。”宜妃直接忽视了德妃,对着皇贵妃说道,“皇贵妃娘娘,万岁爷可有指示?”
“本宫还真没有接到万岁爷的指示,想来是御前需要换些侍奉的吧。”皇贵妃见德妃被气得不轻,也不多言,“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贵妃、宜妃、荣妃留下。”
“嫔妾告退!”
“臣妾告退!”德妃紧攥手心,今天惠妃没来,皇贵妃又堂而皇之的留下了贵妃、宜妃和荣妃,这不是当着满宫的人说她与高位妃嫔都不合!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被这么放在明面上,就是直晃晃的打她的脸,偏偏她还只能笑着、必须笑着,因为在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借着谁上来的!
她不能也不可以让人知道她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要真是那样她在后宫还有什么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