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颖抻手掌心真的接到一片雪花,“下雪了。”纷纷扬扬洒满天幕。
广场上转播赛况的大屏幕应景打出两排字:初雪,要去见想见的人,要亲吻喜欢的人。
“支颖。”商铭在她头顶上喊她,支颖回头看他,商铭偏一偏头亲吻她,柔软地含住她上唇瓣然后是下唇瓣缠绵的唇齿交融,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在两人唇边融化。
不管过多久,支颖回想初雪都忘不了这一刻在商铭怀里的悸动。
人群慢慢疏散开,支颖和商铭回到车上。
空气里都是暧昧,支颖降下车窗,商铭看见她红红的鼻尖,“开着窗冷。”
“不冷的,我热。”支颖尴尬用后脑勺对着他。
商铭笑起来,认真开车。
商铭来支颖这儿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的大衣被雪浸湿了,支颖用衣架给他晾起来,窗外的雪从柳絮变成鹅毛。
“家里有什么吃的?”商铭问得再自然不过。
支颖打开冰箱,牛奶面包一把生菜俩鸡蛋,她不好意思说,“这个点了,要不叫外卖吧。”
商铭过来看一眼她的冰箱,“你不是不喜欢吃外卖吗?”
以前跳舞要保持身材外卖盐多油重支颖基本上不吃外卖。
商铭拣出生菜,“给你做个耗油生菜,再来个鸡蛋羹,够吗?”
支颖转头问他:“那你呢?”
商铭已经挽起袖子,“我还有个饭局,给你做完饭就走。”末了他又说了句,“任薇薇一个人搞不定。”
支颖的心莫名的被刺了一下,不痛不痒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商铭娴熟地单手打鸡蛋,想起来问她,“你这儿有蚝油油吗?”
支颖进去帮忙,在调料区一个瓶子一个瓶子找,她不会做饭调料买得倒是多,主要是喜欢买装调料的瓶瓶罐罐。
“这个应该是。”她递一个调料瓶子给商铭。
商铭接过闻一下,无奈道:“这是醋。”
“啊?”支颖拿过来闻一下,确实是醋,酸味直冲鼻子。
“吃醋了?”商铭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
支颖心虚逃开,“蚝油就在那一块儿你自己找找,我去帮你把衣服吹干。”
吹风机嗡嗡的聒噪声刚好可以掩饰她的心乱如麻。
衣服没吹干,商铭已经做好了,白瓷的盘子清鲜翠绿的生菜,还有比豆腐还嫩的蛋羹点一点麻油,支颖口水都要控制不住。
“趁热吃。”商铭看一眼窗外,雪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他放下袖子穿上西装单手扣扣子,另一手去接支颖手里的大衣,支颖下意识抓紧衣服。
“今晚可以留下吗?”支颖被自己心里的声音吓到,一松手大衣掉在地上。
商铭顾不上捡大衣,伸手探她额头,“不舒服吗?刚才在广场上冻着了?”
支颖心跳得厉害,“没有,不是。”她慌忙捡起大衣塞他怀里,“你快走吧,等会儿雪越积越多……不好开车。”
商铭穿上大衣,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走了。”
支颖转过身去开门,努力克制失控努力保持理智,“开车小心。”
“记得吃饭,团建的事我来安排。”商铭说完就走了。
支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胸口起起伏伏,差一点,差一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能做的事。
幸好,幸好,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支颖重重按着自己心口,一定是因为今天下雪了,她才会变得脆弱,一定是因为他戴了眼镜,她才会失控,就像……男人抵抗不了黑丝。
她不停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冷静下来,“吃饭,上课,备考,每天努力一点点就离目标近一点!”
支颖迅速收拾好情绪坐到桌边吃饭,不行,完全不行,到处是商铭的气息,心口空了的寂寞排山倒海般要将她覆灭,她负隅顽抗。
商铭只是打了一个电话,8号会所专门的策划团队全权接手团建事宜,从餐饮到娱乐活动包括游戏环节都安排妥当,一点儿也不用支颖操心,所有费用还严格控制在预算内。
群里成员一致赞同没有任何异议,个个上班都像打了鸡血扬言不鞠躬尽瘁工作对不起这顶奢团建,感谢金主爸爸。
支颖苦恼了几天求助无门的事,商铭只是动动手指头就全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