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帮你啊,有商铭在你永远也出不了头。”廖忠耀到现在还在给章杰洗脑。
章杰已经彻底清醒了,“您一直在离间我和商铭,对他是捧杀,对我是打压,无限放大他的光环他的特权,利用我的自卑、不甘、嫉妒一点一点让我们之间出现缝隙到决裂。”
廖忠耀没有否认,“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想去找商铭?”他冷笑起来,“我太了解商铭了,他不会原谅背叛过他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廖忠耀换了个语气,“章杰啊,你要想清楚,这种时候倒戈商铭他也不会相信你,你还会失去我这个支柱,那时候你就真的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章杰僵直定在原地,痛苦挣扎,廖忠耀说的都是真的,他根本没得选。
廖忠耀叹口气声音缓和下来,“只要你还是我廖家的女婿什么事都不是事,放心,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章杰警觉看着廖忠耀,“你还要做什么?”
廖忠耀笑一笑,“告诉你也没关系,当是给你吃颗定心丸。本来我们的事进行得好好的许安城非要来横插一手,那我也就用不着给许家面子了。”他从毯子下面拿出一份件,“这是许安城的病例,抑郁症和精神病一线之差,商铭知道许安城有病为了项目隐瞒许安城的病情,联合支颖精神控制许安城,这里有支颖送许安城去医院的照片就是证据。”
章杰惊恐瞪大眼睛盯着廖忠耀,“你这样暴露客户隐私不等于自毁信誉吗?这是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廖忠耀不在乎,“城安集团是姓许,但是许家有很多人他们看的是最终利益,如果能把这次事件全都推在一个外人身上损失会小很多,个人隐私相对就没那么重要了,必要的牺牲而已。”
商铭说得没错,“落井下石”章杰真的还不够格,他的心理素质根本还入不了圈。
“就算是这样,小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对付商铭,之前我们可以瞒着她,现在你要怎么瞒?”
廖忠耀恨铁不成钢,“是我把她宠坏了,小茹最近精神不太好医生嘱咐要好好休息,我让医生给她开了点安眠药。”
章杰不敢相信,“你,你竟然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安眠药?!”这完全挑战他的三观,“我要带小茹走,带她离开这里,太可怕了。”
章杰要去屋里找廖苇茹被廖忠燿拦下,“你要带她去哪里?去你的前妻那?”
廖忠燿似漫不经心说:“听说你前妻有产后抑郁症,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我还听说产后抑郁症不容易痊愈容易复发。”
“你在威胁我,你是不是疯了!”章杰的拳头捏得骨节作响。
廖忠耀眼神冷厉,“那你就当我是疯言疯语吧。”
章杰一瞬间像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气,无力后退踉跄跌坐在旁边的花坛上,“为什么?不择手段对商铭赶尽杀绝,明明他是你最得意的学生。”
“我已经老了,他还那么年轻意气风发,过不了几年大家就会忘记我,忘记属于‘廖忠耀的神话’,我会被商铭代替被社会淘汰被遗忘。知道吗?人最可怕的不是面对死亡而是遗忘。”廖忠耀眼中尽是不甘和贪婪。
名利让人疯魔。
章杰看着廖忠耀从心底升起寒颤,他害怕了,后悔了,追悔莫及。
廖忠耀驱动轮椅过去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章杰,其实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只有小茹一个女儿,你是小茹的丈夫,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章杰颓废回到房间,廖苇茹给他留了一盏夜灯,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还有友情亲情。
廖苇茹已经睡了,床头柜放着喝完的空牛奶杯,章杰和廖忠在楼下吵得那么大声都没有吵醒她。
章杰替廖苇茹盖上被子,坐在她床边,原来他一直被利欲嫉妒蒙住了眼睛。可现在他没得选,只能戴上面具继续生活,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一年一度行业顶级大佬聚会,章杰第一次收到请柬,虚荣冲淡了内心的挣扎。
豪车停在会场门口,司机下车恭敬替章杰开门,章杰已经收拾好精气神,就算里子塌了面子也不能塌。
会场入口保安拦下章杰,“请您出示请柬,谢谢。”
章杰从怀里抽出请柬,保安看一眼,“不好意思,您的请柬有问题。”
章杰被拦下已经感觉到冒犯现在还怀疑他的请柬,“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君成律所的章杰。”
保安一脸铁面无私,“不好意思,我们只认请柬,请您确认正确无误再来。”
因为章杰挡在入口后面已经围了好些人,章杰感觉到羞辱却不能当众发作,“把你们负责人叫来!”
“怎么回事?”主办方经理从人群里出来正毕恭毕敬给商铭引路。
章杰愤怒回头看见商铭,商铭只是冷冷看着他。
保安简单和经理说明情况,经理看了眼章杰的请柬顿时皱眉,“这请柬确实不是我们发出的,不过章律是商先生的朋友用不着请柬,请进请进。”经理一个劲讨好商铭。
商铭笑了,“我可没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朋友。”他经过章杰,“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圈子你什么都不是,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个蹭热度抱大腿的小丑。”
这一瞬章杰的羞辱感达到顶点,他猩红着眼睛盯着商铭,“对,我是小丑。”他凑近商铭耳边说,“小丑也能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