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是药。
储礼寒竭力保持着清醒,问:“谁给你的药?”
别看他看上去依旧身形挺拔,神情理智。
但其实浑身的血液都伴随着心脏的咚咚,朝四肢百骸蔓延去了,带着压不住的汹涌之势。
郁想双眼朦胧地望着他,答非所问:“吃药,会生病,以后会变得不行,不行……”
郁想的声音仿佛魔鬼低语萦绕在耳边。
储礼寒:“……”
不过他也根据这段话推测出来,这个药可能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硬憋着不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储礼寒这才真正打量起了郁想。
金色的眼影被枕巾和生理泪水晕开了,长卷的睫毛打湿后,楚楚可怜地贴住了眼尾,好像将那里都拉得长了一点,于是从眼角泄出了两三点缱绻的光华。
水迹再混着眼影闪片,就像是在白皙的脸庞上洒落了几点清冷的光,更显得可怜引人撷取了。
她的脖颈修长。
陷入柔软的枕头后,也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再往下,则是更晃眼的一片白皙了。
这和酒会上那个打扮得夸张庸俗,一举一动都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好像以黑夜作为分界线,清晰明了地划成了两个人。
……倒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这时候郁想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一点态度变化,于是攀附住他的手臂,慢吞吞地爬起来,朝他亲了上来。
储礼寒不快皱眉,难以忍受地往后躲了躲。
但女孩子的吻只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好像完全没有亲吻的经验。
她也并不想亲吻他的唇。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笨拙地亲了两下他的手指,还像小狗一样轻轻舔了舔。
储礼寒指尖一抖,然后紧紧绷住了,一个用力,反手将郁想牢牢扣回了床上。
系统对这一幕见怪不怪。
该大反派有着极为强悍的意志力,且对郁想极为厌恶,说不碰他就绝不会……嗯???
这个年轻且矜贵的男人,一手按着郁想,另一边单手彻底扯开了领带,脱下了外套。
虽然里面的衬衣依旧纽扣整齐。
但已经足够让系统震惊了。
储礼寒这时候终于松了手,转而按住了郁想的唇。
但这会儿郁想别说亲他了,连动都懒得动了。
反正鱼都钓好了。
储礼寒等了会儿,才发现她好像……又在发呆了。这下连笨拙的讨好的亲吻都没有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幻象。
储礼寒:“……”
哦豁,药效好像上来了。
郁想掀了掀眼皮,望着男人衬衣底下几乎包裹不住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算了……
郁想:“不想动,你动吧。”
储礼寒:?
他差点让她气笑了。
郁想:“多吃点饭,没力气吗?”
储礼寒:“……”
到底是谁来勾-引谁?
储礼寒盯着郁想,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了两秒,然后才冷冷俯身。
年轻的系统面对这样一个突然急转弯的剧情,大为震撼,并吓得火速给自己装载了个马赛克。
哪里不让放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