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听力极好,听到身边一个老伯和他老伴在议论此事,不由得摇头哑然失笑。
遂即,江达脸色一凝,望着黄玉兰道:“召集了那么多人来欺负我母亲,这笔账该如何是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光是想想之前黄玉兰的所作所为,江达心中就一阵的愤懑。
黄玉兰脸色一僵,她自知理亏,强颜欢笑道:“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我女儿情绪上有些疾病。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就此了之如何?”
“就此了之?”江达冷笑了一声,遂即一甩衣袖,两枚银针赫然出现在江达手掌之中,他怒极反笑道:“若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了你一番,并且随后道歉说是误会,你会愿意吗?”
这件事情想就此了之,只当是没发生过?江达可不如黄玉兰所愿。
以江达的脾气,他并非是那种瑕疵必报之人,但也不是好惹的主,若是真的如同黄玉兰所言的那般就此了之,那想必黄玉兰会蹬鼻子上脸,更加欺人太甚!
“道歉!”江达淡淡道,“并且是下跪道歉!”
黄玉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不可能!让我给这个山野妇人道歉?凭什么?
”
“犯了错就应该道歉才对。你女儿有病,我可以不与其计较,可你不一样!”江达扬了扬下巴,看着远方的星空,缓缓说道。
“哼!”黄玉兰冷哼道,“让我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可知我的身份之高贵?”
“身份高贵与否对我没用,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可以不予你多计较,但至少下跪道歉还是应该做出的吧?”
现在有不少村民见没热闹可看,已经走了不少,但依旧有三三两两的村民驻足远处,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这场闹剧。情节转变之快,超乎了众人的意料。
“做梦!”
黄玉兰不屑的撇撇嘴,遂即摇了摇头,指着之前被江达一拳打的昏迷的老者道:“你可知他是谁吗?今日你将他打的重伤昏迷不醒,就不怕遭遇闫先生背后势力的疯狂报复?”
江达顺着黄玉兰的手指看了过去,那老者气息微弱,濒临死亡,不过好在他身为古武者,丹田处的内力可自行修复伤势,虽说这种修复速度极其的缓慢,若是想要完全修复好的话,得至少一星期才行。不过,到那时候,此人早已身死!
无论是古
武者还是修道者,丹田内的内力或者灵气在其主人受到严重伤势的时候都会进行缓慢的修复,这种修复能延缓主人死亡的时间。这闫先生虽说濒临死亡,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身死。即便是因为江达之前愤怒的一拳将其轰杀。
那江达也不会害怕什么,自然也不会后悔轰出这一拳。
“一个废物而已,背后的实力能有多强?”
黄玉兰赶紧道:“他乃西南巴蜀五毒中人,这种势力可不是你等能惹得起的!”
五毒?
江达眉头微微一挑,这个门派极其的耳熟。似乎在哪听说过……
江达仔细的想了想,遂即豁然开朗。之前在天江市市区的一家医馆内,遇见的那个侯三似乎正是五毒中人,没想到这个闫先生也是五毒中人。
两人师出同门。
可闫先生的实力极其的微弱,连侯三的三分之一实力都不曾拥有。江达估摸着,闫先生的实力顶多也就是登峰造极初期境界。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实力如此低微。江达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已经得罪了五毒,那日后必然有一番麻烦,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巴蜀之地会会五毒教了。
江达曾在一些古
龙金庸等武学大家的小说中看到过这个门派的存在,可没想到现代社会真的有这种门派,这倒是让江达有些意外。
江达站在原地久久未曾说出一句话来,黄玉兰故以为江达是在害怕,不由得得意洋洋的开口道:“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还敢让我跪下?即便是我现在给你下跪了,就凭你之前动手将闫先生打的奄奄一息这件事情,巴蜀五毒不会放过你。我建议你,趁着他们没找上门的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的母亲吧,顺便给自己买一副棺材……”
还未等黄玉兰将话说完,江达上前一步,拉过黄玉兰的手臂,在她腿肚子处轻轻那么一点,同时双手微微往自己面前用力推送。
扑通!
一声闷响。
黄玉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江达并未因此完事,他自然知道黄玉兰不会轻易道歉,便按着她的头狠狠地往地面上磕了三下。
嘭!嘭!嘭!
三下宛如闷雷。磕的黄玉兰额头上鲜血不止,血肉模糊。
黄玉兰眼前直冒金星,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彻底的懵了,宛如一块木头人似的,就这么朝着林兰的方向跪着,也不说起来,神情呆滞的看着
江达。
她大脑宛如死机了一般,无法正常思考。
“你小子太过分了!”黄三咆哮道:“我要让你死!”
江达回过头来,冷冽的目光注视着黄三道:“我死?你有什么资格?即便是我今天将你们全部诛杀在此,而你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祈祷着我能够给你们一个全尸罢了!还威胁我,你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仅此一句话,黄三彻底的愣住了。他根本不是江达的对手,就连搬来的救兵闫先生也不是江达的对手。只是一拳就将其打成残废,这种实力……难道也是……古武者?
黄三大脑清醒后,立刻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既然是古武者,那就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能够处理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不敢轻易得罪。
若是想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话,只好回到家族之中,将在天江市发生的事情告诉黄家高层,让他们来定夺。而如今,黄家正处于内部争斗时期。恐怕短暂时间内难以腾出手来处理江达这个麻烦。
黄三深吸了口气,努力将愤怒的情绪平复下去,遂即沉声道:“既然如此,是我们冒昧了,这件事情我们做得不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