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有些动容,负手而立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都觉得江达输定了,这场赌约也没继续下去的理由。而倘若是付英三依旧是对此咬着不放,喋喋不休的话,那张老……
张老的眼中闪烁而过一丝杀气,同时多了一抹喜悦。能帮助到宗师境的古武者,乃是张老求之不得。尤其是在这种极其尴尬的场合下,让这位年轻有为的宗师境古武者能够不失面子的下来台。
这就意味着,江达欠了张老一个人情。
对于张老来说,这才是稳赚不赔。虽然这块玉石毛料的价格,是由张老垫付,但他根本并不在乎其价格多少。一块玉石的价格,无论再怎么价值连城,也比不过一个宗师境古武者的价值。
“呵呵……”则是刘楚瑶嘲讽似的笑了笑,“都说了你不是这行的料,你偏不听,这下看你怎么下的来台?”
在场之人开始煽风点火的让江达下跪磕头道歉,那声音犹如潮水一般不断地涌动着。
而江达则是负手而立,微笑道:“还没切完呢,这显露出来的价格,应该不超过三千块吧?”
付英三愣了下,点了点头道:“目前所显露的部分价格,的确不足三千块。可我随便一划,都能切割出来油青种的玉石来,这场赌约你输定了,我想这也没理由继续下去了!”
江达听闻,只是摇头一笑道:“等你所切割出来的价格超过五千块时,我再履行承诺,这也不迟,不是吗?”
付英三听闻,冷笑连连道:“看来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本来我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留你一个薄面,让你尊严尽量少受点损失,可你不听,也罢!那就让你彻底的死心,看你还能故作镇定到什么时候!”
付英三说罢,便指挥着那切割师傅继续跟着用粉笔划出来的一条线切割下去。然而,随着老师傅操纵着刀片不断的往下切割时,付英三的脸色愈加的阴沉。
“这不可能!”付英三瞳孔猛然一缩,失声大叫起来。除了最初露出那一丁点儿的油青种玉石以外,这块毛料至今为止并未展现任何玉石的痕迹,就像是一块废掉的普通石头一般。
“继续切割下去!”付英三用力的咬了咬后牙槽,他对此感到不可
思议。按照他以往的鉴定玉石毛料的经验来判断,这块玉石毛料不应该只会产出那么一点的玉石来。
那一丁点儿的玉石,约莫只有小拇指加盖的三分之一大小,价格撑死了也只能有两三千块钱而已。而且,这么小的一块油青种玉石,根本也没人去买,因为根本不值得。
然而,随着老师傅不断地切割下去,他的脸色顿时犹如死灰一般,一屁股瘫软在地上,“这怎么回事?这不可能,按照经验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是会涨的,还会暴涨!可这……”
“呵呵……”江达嘴角掀起一抹嘲讽似的微笑来,“百分之九十又不是百分之百。何必冒险与我打赌呢,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工作都输掉了。”
“不……我不相信!”付英三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难以置信的惊呼道:“这里面,你绝对耍了手脚,才会与我打赌,否则就凭你这种对玉石根本不了解的垃圾,又怎能看出这块玉石的价值竟然分不值?这不可能!”
付英三脸面都丢尽了,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江达打赌,甚至已经幻想到了江达下跪求饶的场
景,可没想到结局反转太过于梦幻,他心里难以接受。
“付英三!”
朱老板的脸色极其的难堪。这里可是朱氏玉石珠宝交易会所的顶层,能来到此处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物,更有张老爷子这种贵客的存在。而这付英三身为他朱氏玉石珠宝交易会所的员工,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这分明是在打朱老板的脸!
朱老板原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场赌约,他本以为也是付英三会获得胜利。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受到应有的教训,这也是对于之前朱老板想要对江达攀谈,结交时,而江达拒绝的一种报复。
可没想到,这结果也是超乎了朱老板的意料。
他那原本把玩着两个玩核桃的右手也因此而停了下来,脸色阴沉的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张老也是一脸讶然之色,望着江达的那双眼睛之中一闪而过一丝深邃。
而刘楚瑶则是对此震惊无比,她着实没想到,这个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的江达,竟然能看得出来一块玉石毛料的好坏品质。
“哼!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刘楚瑶撇撇嘴,不以为
然。
在场之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来。有人这刘楚瑶相同的看法,认为江达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而绝大部分还是认为江达对于鉴宝实力超然,才会如此,有这种结果。
要不然,为何江达之前会如此淡定?即便是面对众人羞辱,也是一幅波澜不惊的神色?
“老板,这绝对是他搞的鬼!”付英三指着江达,一脸笃定的模样说道。
江达微微一笑,并不气恼,也不去辩解。毕竟对于有些已经黔驴技穷之人,与其辩解,终究是自降身份罢了。若是置之不理,把他晾到一旁,自然会有人去说他的不好。
“他搞的鬼?”朱老板眉头挑起,沉声问道:“他从始至终都没碰到过任何玉石,你说他搞的鬼?谁信?付英三,差不多就行了,服个软,道个歉,我能保着你还能继续在这里工作,而不会丢了这饭碗。”
毕竟,付英三虽然猖狂,狂妄自大,经常容易得罪人。可他对于鉴定玉石的实力还是国内一流水准的。要不是他这副狂妄自大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他自然也不会在朱老板这里工作,而会选择更适合他展翅鹏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