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有多么高傲?亦或者是傻子?
那些西装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带头的那名肤色黝黑,身高将近两米的西装男声音微微一沉,道:“希望江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
江达冷哼了一声,双手插兜,目光斜视道:“哼!让你们为难?既然让你们为难的话,还是回去的好。你过去给张老带一句话,若是有什么事情请求的话,最好亲自前来,这才显得有诚意。”
江达也不是非要占着这个面子不丢。他身为修道之人,按理说本不应该与这等凡夫俗子所多计较。尤其是,这个张老还身为天江市掌舵人。这身份,在天江市也算得上是土皇帝的存在。
是个人都要给三分薄面。
可江达并不以为意。
张老又不是身患重疾在身,卧床不便。为何不能亲自动身?既然来了,为何要躲在轿车里,不肯露面?这无非是对江达的一种试探。若是江达就此妥协的话,那未免显得软柿子,太过于好捏了。
“这……”那魁梧大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极其严肃道:“那好吧,我将会如实禀报,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
负责担当!”
江达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是转身走进出租屋内。
张老坐在豪车之中,见属下朝着自己跑来,啪的一下,先是敬了个礼,遂即附在自己耳朵边低语的将事情的经过一并说出,等待着张老的定夺。
这一批属下,显然是没有见识过江达的实力,故以为江达年少轻狂,目中无人。他们蓄势待发,就等着张老下命令将江达抓来。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上罚酒了。
然而,张老却是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意来,连忙走下车,身边保镖欲想搀扶,可张老却是不耐烦的将其推开,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江达的出租屋之中。
张老这副慌张的态度,着实让这些西装保镖们惊讶不已,他们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来。但他们都是饱经训练,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刻,闭上自己的嘴巴,最为好。
“江先生!”
张老追上江达的步伐后,连忙叫了一声。
“张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江达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
“这……”张老讪讪一笑,犹豫了片刻,“是我冒昧唐突打扰江先生了。之前听下人说,江先生从贾厚伟那里归来?”
“张老的消息
还是满灵通的啊……”江达冷笑了一声。
“哈哈……我也是刚知道此事。”张老打了个哈哈。
张老此人,对于江达并无任何恶意可言。毕竟对于张老来说,江达是个来自于古武界的天才古武者,虽说江达曾说过自己无门无派,乃一介散修。可张老对此,不以为然,一介散修?
散修会有如此之高的修炼天赋以及实力?
这一切,都是江达不愿意说明实情罢了。
这是张老的判断。
只不过,张老之前那番做法,纯属有意无意的试探罢了。若是江达肯妥协,跟着自己那些属下走过来,那说明江达此人可以拉拢。张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要拉拢江达,绑在一条战船之上,与张家共患难,同舟共济。
江达也懒得继续与张老说些什么。既然张老已经表露了歉意所在,那也不好继续为难人家。毕竟这是天江市,人家的地盘上。在这里,张老就是土皇上。虽说江达不怕张家,可若是得罪了一个张家,对于江达来说,有弊无利。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反而会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
并且,张老既然已经对自己示好,那自己自然也要卖他一个台阶下
。
更何况,张老还帮助过江达几次。
“张老此番前来,意欲为何?”江达眉头微微一挑,直奔主题问道。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江先生是否肯帮助一二?”张老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张老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些发憷,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比往日剧烈了许多。
若是江达拒绝的话……
张老顿时露出了一抹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江达面无表情的望着张老,缓缓道:“有什么事情?还希望张老明说,勿要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说张老是娘们?
顿时,张老身边的那些保镖们脸色为之一变,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怀中,握住那一柄漆黑的东西,就等着张老的下令,将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年轻人抹杀。
张老也是一阵无奈,顿感啼笑皆非。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说过他是娘们儿,这江达是第一个。可张老却是无法对其生气甚至恼怒起来。
张老冲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使其放松,将手从怀中掏出。
那些保镖虽然诧异,可依旧是照着张老说的去做了。
这些保镖们训练有素,非一般人等。在整个张家,只听从张
老一人的号令,犹如死侍一般。如此训练方法,只得是从这些保镖年幼之时开始训练,经历过长达十几年的训练,并且只有一小部分人会有如此结果。会对于张老,对于张家忠心耿耿!
张老顿了顿,遂即缓缓说道:“咱们天江市的隔壁城市,林珠市,你知道吧?”
林珠市?
江达眉头微微一挑,这林珠市正是黄家所在的地方。想到黄家,江达不免就想起了黄玉兰那奇葩以及黄芷若那个有意思的小女孩。
江达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遂即淡淡的点了点头。
“林珠市的势力本应与天江市井水不犯河水。可近些年,林珠市的一些家族开始肆无忌惮的将手伸进天江市了,想要打通天江市的地下市场,这也就罢了。这本身就是后辈们的一些玩乐,我们这些老家伙本不应该插手。可江先生您也清楚,我前不久发生的车祸,若不是您与我有缘,救老夫一命,恐怕现在这个世界上便没有老夫这个人了……”
张老说罢,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江达,见江达饶有兴致,仔细聆听的模样,便知道可能有戏,他长长地松了口气,额头上也不知何时渗出了一丝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