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
他之前帮着小刘凌传输灵气时,感到体内那股黑色的不明气体似乎蠢蠢欲动,原本在角落一直以来老老实实的黑色气体似乎有着想要取而代之的迹象。
这让江达的脸上充满了忧愁。
若是让这黑色无名气体吞噬了丹田内的灵气,取而代之的话,能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这都是未知数,江达不敢去想象。
等江达母亲林兰带着刚买的新鲜蔬菜与粮食回来后,江达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母亲林兰便又带着小刘凌出去玩去了。而江达依旧是沉浸在修炼之中。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江达被一阵喧嚣声给打断了修炼,他睁开了双眼,皱了皱眉头,走出房门后,便听到恶劣的吵杂声。
“我说,你们家欠的钱也该还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看你们家家门口前几天停的车,我找我侄子打听了下,好家伙,那车价格都几十万呢!”
“他六叔,你在缓一段时间,我真的没这么多钱……”
“什么?!没钱?你忽悠谁呢,我看你家江达是不是在城里傍上富婆大款了?这人家富婆还
把孩子扔你们家了……还说没钱?”
“这……这是江达朋友家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大学生,怎么去傍大款?他六叔你说话最好有凭有据,否则这算是诽谤!”
“诽谤?笑话,怎么?做贼心虚,还不让人说了啊?不是傍上富婆大款,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前段时间还有那么好的车来接送?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我侄子在天江市市区可是白领,每年的收入可是有四五万呢!而他开的车也只是五六万的小汽车,还是贷款。你家江达怎么可能比我侄子还有钱?”
江达听闻此话,眉头紧皱。这道声音极其的熟悉,是江达的一个远方表亲,闫武!
江达缓缓地来到了门前,看到母亲拉着小刘凌的小手,站在一旁被闫武不断地奚落着,周围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些许村民指指点点。
林兰低下了头,抓着自己的衣角,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母亲林兰的性格本就柔弱,自从江达父亲下落不明,杳无音讯至今,她的性格更是大变,变得内向沉默寡言,即便是受到了周围亲朋好友的欺凌,也不会言语。
如同一只老黄牛一般,任劳任怨。
这也是林
兰的老实本分,惯得他们肆无忌惮。
“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不拿出来没完!连本带利,总共十万块!”
闫武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说道。
“十万?”林兰一听,立刻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她身躯猛然一抖,脸色苍白无比,“这怎么又十万了?我上哪去给你弄这十万?”
“怎么?十万多吗?我还嫌少呢,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算上利息什么的,估计得十二三万!”闫武冷哼了一声。
“那你告诉我,这十万是怎么来的?我当初只借了你两万八,这才几年呐,你怎么要我十万,好狠的心啊!”林兰气得眼泪簌簌而下。
“好,我就给你算明白,你是五年前借我的两万八不假。当时我家正好想要做一笔生意,但见你家揭不开锅,捉襟见肘,而你又需要医药费手术费等等一切费用,索性借给你了。若是那笔钱用来做生意,少说这五年我能赚十万块钱,再加上物价飞涨,两万八在现在根本不值多少钱……”
“利息,一切的费用,我都还没算呢,要你十万,已经算是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便宜你了!”
闫武冷哼了一声,遂即得意洋洋的
笑了起来。
“可我……可是我真的没这么多钱……”林兰一听,面如死灰。
“没钱?”闫武脸色顿时为之一变,遂即冷笑道:“你忽悠谁呢?你孩子被富婆包养,还说没钱,前几天停在门口的那辆车,少说有几十万吧,现在那辆车去哪了?”
“几十万?呵呵……那辆车的价格被你少说了十倍!”
而就在这时,江达站了出来,双手插兜,嘴角带着肆意的嘲弄。
“江达?”
“达儿!”
闫武与林兰异口同声的说道。林兰见江达走了出来,不由得有些欣喜,同时一丝忧愁涌上了心头。
“林兰妹子,你听听,你家孩子都说了这辆车价值不菲,之前欠的钱也该还了吧?”闫武听闻江达的话后,愣了下,心中满是鄙夷与难以置信。
之前他找过自己在市区上班的侄子问过,本以为这辆车的价值也就几十万了不起了,而听闻江达的话,似乎得有几百万价格?
我的乖乖……几百万呐!
这要是自己种地,种一辈子也种不了几百万。
林兰见自己儿子如此这般的说道,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不摆明了让闫武更方面的讹钱吗?她有些忧愁的说道:“可…
…可是我真的没钱,这车还是……”
“少说那废话,你孩子可是榜上富婆了,这点钱会拿不出来,这孩子应该也是富婆家里的孩子吧?看你昨天晚上还带着这孩子出去溜达,都笑的合不拢嘴了,还说没钱?”
闫武一听林兰说没钱,立刻就不乐意了,上前一步推了林兰一把,气势汹汹的说道。
林兰身体本就不好,因为这一推,更是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江达脸色一寒,上前一步,赶紧扶起母亲,遂即冷冷道:“你说我什么,都无所谓,我可以不与你计较。钱这种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榷,推我母亲是否有点过分了?”
“过分?”闫武冷笑了一声,蛮不讲理的说道:“你们才更加的过分,这笔钱我本来是做生意的,而五年前你妈问我借了这笔钱,让我少赚多少钱,我问你们要十万块钱已经算是很厚道了!”
“哦?是吗?做生意?那请问闫武,你想做什么生意?”江达眉头微微一跳,似笑非笑的看着闫武说道。他对于自己这个趋之若鹜的亲戚直接呼其大名,并没有保持尊重。
对于一个蛮不讲理的人,江达也懒得对其礼貌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