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势吓得四处逃窜,不少已经攀上云梯的士兵被火焰吞噬,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城墙上的秦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随后大声下令:“继续投火油罐子,不要让他们靠近城墙!”
随着秦的命令,城墙上的士兵们再次将火油罐子投向城下。火势越来越猛,将城下照得如同白昼。敌军在火海中乱成一团,他们试图用盾牌抵挡火焰,但火油罐子中烧的麻布片却像雨点般落下,使得他们的抵抗变得毫无意义。
此时,秦又命令城墙上的弓箭手向城下射箭。箭矢如同暴雨般落下,使得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敌军更加狼狈。不少敌军士兵被箭矢射中,倒在火海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城下的敌军见势不妙,只能组织撤退,后边随之而来的攻城车,已经距离城墙不足百丈。
“投石车,准备,发射。”秦让传令兵发出信号,只见瞬间,天空数道火龙,画着弧线向攻城车袭去。
除了一个火油罐子命中攻城车外,其他的都摔碎在旁边。但是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
有这些光亮,投石车再次调整方向,重新投掷火油罐。
秦在备战期间想到制作火油,把动物油和桐油加植物油加入松香按照一定比例获得。
但是因为材料的限制,他制作不出来常规火油,现在制作就是混合油,缺点就是冷却了凝固,所以在使用的时候,需要提前放在锅里加热。
随着一个个火油罐子抛出,近百架攻城车最终没能到达城墙下就全部损坏。有的是烧得坍塌了,有的是火油渗到底下,把里边拉动的人和马烧死,导致没办法前行。
这些损坏的攻城车,本来后边还跟着大部队的弓箭手和攻城云梯,现在攻城车被烧,这些人也只能退回。
“这些党项人不睡觉吗?打了一天,现在又一夜,你看后边又集结了。”守城将领寒风说道。
寒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这漫漫长夜也无法消磨他的斗志。
城墙之上,火把摇曳,映照出将士们坚毅的脸庞,他们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直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
城墙之外,党项人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伴随着震天的战鼓,新的攻城车又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前边是举着盾牌开道,后边跟着马匹和步兵,应该是想用马匹把阻挡进攻路线上的攻城车拖开。
虽然靠得很近,但是守城的弓箭手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每一步都在盾牌的保护下前进。
秦下令弓箭手休息,这样下去只会浪费弓箭。当党项抵达被损坏的攻城车附近,很快绑上铁链,铁链长度很长,无论投石车还是弓箭手,都不在射程之内。
“床弩准备。”床弩的射程在两百丈,杀伤力超过一百五丈。
城墙上传令兵马上打出旗语,所有弓弩上弦。
“对准马匹。”秦大喊道。
“嗖、嗖、嗖。”就在党项人准备拉开攻城车的瞬间,城墙上的床弩齐发,每一根弩箭都精准地射向党项骑兵的马匹。这些经过特殊设计的弩箭,带着强大的穿透力,不少马匹被直接射中,惨叫着倒下。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党项人措手不及,他们本以为有了铁链,超出了范围,可是现在仍然有床弩可以攻玉。
秦都没想到,经过自己改进的床弩,射程和威力都大大地提高。瞬间,战场上马嘶人喊,乱作一团。
天已经放亮,整个大地烧得漆黑一片,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党项士兵的尸体,有些人并没死,只是夜晚看不见,受伤的人没被带回去。
城墙上的士兵就以此为乐,看谁可以发现活着的人,并射杀。
看到这个场景,秦短时间还无法接受,那个人不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或许他们家人正在等他们回去团聚,可是就这样把生命留在了这里,而且,可能还没有人来给他们收尸。
秦深吸了一口气,他试图让内心的波澜平静下来。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容不得半点怜悯和犹豫。然而,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对那些死去和受伤士兵的同情。
“秦大人,他们今天还会进攻吗?”寒风问道?
“一定,他们人多,就是要轮番攻城来消耗我们的意志。”秦看着远方的党项大营,已经炊烟袅袅,那不是正在吃早饭吗。
此时的党项大营,托布宁仍然暴跳如雷,自己请了大梁的人制作的云梯,攻城车,到了秦这里成了摆设。
“马上把宋桓请来。”这个宋桓,其实就是大梁请来的专门制作攻城车的能工巧匠,此人在大梁曾经是工造局的。
托布宁心知,这次攻城之战,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较量,更是智慧与策略的碰撞。
他清楚,赤阳城虽然人少,但他们的防守策略却是极为精妙,每一步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专门克制党项大军。
不一会儿,宋桓被带了进来。他见托布宁脸色阴沉,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托布宁直接开口问道:“宋公,我们的攻城车与云梯为何成了摆设?”
宋桓低头思索片刻,道:“托布将军,赤阳城太高了,云梯已经超过合理的长度,虽然能够攀上城墙,但是在时间上要增加一倍,这样我们最少要五倍的损失才能得到效果。”
托布宁听后,心中更加烦躁。他瞪了宋桓一眼,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宋桓连忙摇头,道:“将军息怒,我只会制作攻城物件,却不知道如何打仗。”
“不过,将军要不试试我新研究的东西。”宋恒随后狡黠一笑。
“什么东西?在哪里?”托布宁知道,宋恒的东西都是大物件,所以他要去看看。
宋恒带着拓布宁来到他的军帐,指着里边的几个黑桶说道:“就是这个,这个东西是火药,只要数量够多,可以炸开城门。”
“这个东西真有那么厉害?”拓布宁问道。
“当然,我一直都在研究中,最近才掌握好配方,只是现在苦于材料短缺,但是这些炸开一个城门,绝对够用。”
宋恒详细地对拓布宁解释了火药的作用和方法,毕竟这个是危险品。拓布宁觉得此法可行,马上派人把宋恒和军帐都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