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颂放下默言,掏出一锭黄金往宁阳手中一塞:“够了吗?”
宁阳有一秒呆滞:“什么……”
“赔你的手镯,够不够?”
那是官印赤金,足足十两重。
宁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泪在眸中打转,大声道:“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手镯,岂能用金银衡量!”
秦承颂手一扬,断玉跌落一地,叮咚作响。
冷笑:“你在污辱娘娘么?就这种成色的玉,侯府丫环都不愿意戴,你要做局,也大方些,十两银子不到就能买一对的手镯,也敢称是娘娘赏赐,要不要现在就同我去找娘娘分辩?”
就象被撕了遮丑的面具,宁阳的脸色更难看,一时下不来台,气得直哭。
侯夫人不悦道:“阿颂,宁阳不过是开个玩笑。”
“母亲因个外人的玩笑就折辱儿子屋里人,您可真是贤良淑德。”对侯夫人,秦承颂也毫不客气地讥讽。
“你……你个不肖子!”侯夫人气得直抚胸口:“宁阳怎么是外人,她是你的未婚妻。”
秦承颂道:“什么未婚妻,儿子从未答允过这桩婚事,母亲喜欢,母亲娶她好了,儿子是不娶的。”秦承颂说完
,执起默言的手就往外走。
当面被拒婚,还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宁阳感觉自己生生被削去了一层面皮,羞愤难当,哭着冲向门外。
“且慢!”秦承颂拦在门口,宁阳眸中起一丝希翼。
“是你打了她?”秦承颂问的是宁阳的侍女。
男人生得高大威猛,又是在战场上撕杀过的,一股肃杀之气在周身升腾,感觉他一拳下来,能将自己砸成肉浆,侍女感觉心脏快要炸裂,腿一软就要晕倒,秦承颂却快一步拉住她,侍女心头一松,就听得咔嚓一声,手腕断了。
周围之人,包括侯夫人在内,都倒抽一口冷气。
宁阳更是忘了呼吸,呆怔在原地。
“以后谁再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秦承颂缓缓扫了一遍屋里众人,语调低沉冷硬,屋里屋外,凡听到的下人,全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你……你这个不肖子,不肖子!”侯夫人气得直喘气,脸色发白。
“这是怎么了?出了何事?”红衣女子程明秀与另外一少妇急急赶来,少妇忙过去扶住侯夫人:“母亲,您别生气,别生气。”一边替侯夫人抚着胸口一边喊:
“快,母亲的药呢?”
青荷取了药来,放在侯夫人鼻间,侯夫人深吸几口,脸色才缓和了些。
看了眼地上痛晕过去的侍女,程明秀柔声问:“阿颂哥哥,舅母有哮喘,受不得气,你这又是为何啊。”
秦承颂懒得理她,拉着默言的手走了。
程明秀叹口气,又去宽慰宁阳:“阿颂哥哥哥是暴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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