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奉承,还马屁全拍在了马蹄上的三人组,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定位是持续尴尬。
苏姨和吴管家忍着八卦的冲动,把宵夜送进来摆好。
吴飞把阵亡的沙发重新摆正。
然后就几人就堪称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低着头退了出去。
苏姨还不忘回头提醒:“三爷,谢小姐,我们不会再进来了哦。”
吴飞使劲儿点头:“对对对,再有多大的声音,我们也不会再进来了!”
“其实把门锁上会更好哦。”
吴管家贴心一笑,在季洄和谢璃不知谁更渴望去死的绝望中,把通往尴尬的大门再度关上。
人都走了,季洄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还在持续性装死的谢璃说:“没人了。”
谢璃沉默。
季洄忍着前所未有的尴尬,硬着头皮说:“我都说了,让你冷静一点。”
要不是谢璃突然扑过来差点给他裤子拽掉了,他怎么会在反抗中把谢璃摁在地上?
谢璃终于回了一缕魂儿,幽幽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季洄:“你不把沙发弄翻,我能把沙发砸出去?”
那翻倒的沙发谢璃不挡的话,就会砸在季洄的身上!
季洄是个风吹都破的美人灯!
根本就不能砸!
砸了季洄当场会嘎的!
要不是沙发砸出去的动静太大,怎么会被人听到还闯进来?
季洄面皮微微抽搐,在谢璃谴责迁怒的目光中沉默了一会儿,好久以后才说:“谢幺幺,做人是要讲道理的。”
“起因是你扒拉我裤子。”
谢璃:“……”
季洄逐渐理直气壮:“男人的裤子,就跟尊严一样,不能扒。”
谢璃麻木了半晌,视线扫过季洄被扯开的领口,重新丧失生的欲望,缓缓把脸埋进了地毯里。
【算了,与人生气就是与我过不去。】
【杀了吧。】
【通通都鲨啦!】
季洄手指随意拨弄过自己被抓扯得稀碎的衣领,半晌后没忍住笑了。
这样的经历还真是……
有生之年头一遭了。
还挺有意思。
哪怕没人围观了,季洄也没站起来去找坐的地方,少有的直接放松手脚躺在地毯上。
躺下就算了,他还手很欠地戳了戳疑似已经把自己憋死的谢璃:“谢幺幺,往左边挪点儿,我腿抻不直。”
谢璃唔了一声,手脚也不动弹,大虫似的往边上挪了挪,口吻嫌弃:“腿长了不起哦。”
“把窗户打开您往外头抻?”
季洄挑眉而笑:“那倒不用。”
“不过还是谢谢你夸我腿长,我一米八六腿长一米三,你在这一点上审美到位了。”
谢璃要笑不笑地呵呵出声:“有本事你把腿长一米三焊脑门上,我一天夸你八百回。”
季洄反唇相讥:“怎么,你一天会夸魏勇很多回?”
谢璃并不意外季洄能准确地说出魏勇的名字。
季家哪怕是要找一个对季洄命格有利的人做联姻对象,事先也肯定查过有关原主的一切。
魏勇那么大个污点,真的是太难抹去了!
谢璃双手撑着地毯歘的抬头,在季洄无惧死亡的玩味中狠狠磨牙:“这茬能不能过去了?”
“都跟你说了不是那么回事儿!”
【看上魏勇的又不是我!】
【凭什么要让我受如此奇耻大辱!】
不是你?
季洄眸子在透过窗户的夜色中无声微动,蜷了蜷指尖懒懒地说:“懂了,那就是年少轻狂不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