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恶鬼冤魂，季洄说的是猫。
可是……
这四周并无猫的痕迹，也听不见半点猫的声音。
廉州狐疑地转头看看四周又看看季洄：“季洄，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卧虎山倒是传说出过老虎，但这半点人气也没有的地方，哪儿来的猫？”
就算是有野猫，那也最多就是三两只。
哪儿来的很多很多？
廉州疑惑得真心实意，眼巴巴地望望季洄，又看看谢璃，像是想从这打哑谜似的两个人脸上得到答案。
但这两个人谁也没心思搭理菜鸡。
谢璃莫名觉得，季洄说的是对的。
琉璃心的直觉，从不出错。
活人怨鬼的破事儿谢璃懒得多看，但如果不是人也不是鬼，恰巧季洄还这么耿耿于怀的话……
谢璃飞快环视四周一圈，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顿了顿转身对着季洄招手：“不是想去看看么？”
“走。”
没有谢璃保驾护航，廉州今天就是在靠着十指在地板上抠出个三尺宽的大洞，他也不可能让季洄靠近楼梯。
但是有谢璃开道的话……
廉州觉得，上楼梯不是问题。
他们还可以上那个号称从来没人能上得去的楼上看看！
菜鸡也是可以崛起的！
崛起的菜鸡兴冲冲地跟了上去，不敢近谢璃的身，就很惜命也很识趣地抓住了季洄的衬衣后摆。
蹬蹬蹬。
全红木的实木楼梯，在脚步的碾压下发出闷闷的响动。
谢璃眸色微凛，抬手朝着前方看不见的虚无中就是轻轻一推。
只那么轻飘飘的一下，跟在队伍最后，莫名感觉呼吸不畅的廉州发现自己又行了！
廉州小心翼翼地扯着季洄，眼珠子一通乱滚朝着豪华但又空荡荡的四周看去，茫然又无措：“话说，猫呢？”
他刚才暗搓搓地绞尽脑汁使了自己想得到的所有手段，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啊。
这地上干净得都被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反光，连根猫毛都看不见，很多很多的猫呢？
廉州嘀嘀咕咕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季洄的额角已经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谢璃察觉到什么似的，背对着季洄的背影里莫名多了一股妥协的无奈。
谢璃对着季洄伸手：“牵着。”
季洄看着落在自己眼前小了不止一圈，还纤细白嫩的手，唇角无端一勾，从善如流地把手搭了上去。
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对季洄和谢璃而言，都太过陌生，又好像过于亲昵的亲密姿态。
谢璃抖了抖肩膀甩掉了那种莫名的颤栗感。
季洄则是觉得心里好像好受了许多。
那种无孔不入的绝望，充盈满耳的惨叫，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慌张，仿佛都在谢璃伸手的这一刻淡化了很多。
谢幺幺的手，对比起他的来说真的很小。
但谢幺幺的小手牵起来，莫名其妙的会让他觉得很安心。
季洄的状态好了许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未婚妻的保护，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定位是个无用但好奇心茂盛的小作精。
廉州则是完美地充当了一个打酱油的角色。
廉州甚至还不知道酱油在哪儿，全程茫然。
登上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谢璃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脸上，毫无征兆地就凝出了一层化不开的寒色。
谢璃目光缓缓地滑过那些看似空荡荡的墙壁天花板，甚至是镶了玉石用金粉勾勒出绝妙图案的柱子，唇角无声拉紧。
“这地方谁让你们来的？”
廉州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打了个激灵赶紧主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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