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辉犟犟着死活不肯接。
林焕见状,眼珠转了转。
拿过银子,跑了两步,塞到了村长家小孙子的怀里。
笑着道:“马爷爷给你买糖糖吃的,收好了喔?”
小孩子一听有糖吃,立刻抱紧银子,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就跑到里屋找阿娘去了。
老村长见状,嘴角微抽,瞪向林焕,貌似很生气地问道:“你不收,马富贵只怕以为是老朽在其中作怪,你想让老朽担个恶名吗?”
意思就是:你们父子俩别管杀不管埋。你们拒绝的倒是轻松了,却叫马富贵来恨上我吗?
林焕也没有白白让村长担恶名的想法,但他们林家也不能担。
而且恰恰相反的,他还想让马富贵偷鸡不成蚀把米。
“哪能啊?”
林焕微微一笑,“村长爷爷您把马村长送银的目的改一下不就行了?”
“哼!”
老村长哼了一声,板着张老脸进去里屋,写迁引去了。
林家父子离开时,老村长将他俩送到了院门外,拄着黑漆漆的拐杖,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
眉心的竖纹深深地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焕走出十几步后,忽然站定。
转过身,恭恭敬敬朝老村长深施了一礼。
而林大辉仍旧是闷鼓鼓的,见儿子在向老村长行礼,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拱了手弯了腰。
父子俩这才远远离去。
老村长笑了,树皮般的褶皱在阳光下仿佛金子般闪耀!
转身进去院中时,拐杖都是提着的,腿脚也没有那么抖了。
“老头子,你在笑什么啊?”老妻不解地问。
老村长看着两鬓霜白却并不识字的老妻,忽而感慨着道:“你学学念吧?”
老妻:“……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老都老了,大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不定下回外敌打来还能不能跑得进山里,尽还一日日地搁这儿瞎抽疯!
老村长笑着摇头,坐进堂屋的躺椅上,慢慢晃荡着,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儿来。
倒把老妻给整稀罕了。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再没听到自家老头子高兴地哼过什么调调儿来。
今日这是?
老妻看看门外,再看看似乎很舒心的老头子,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进屋,倒了杯茶递过去。
问道:“你把林大辉给说生气了,却因为林焕的表现在高兴?”
这一大早的,就林家父子俩来过。早上老头子还在郁闷着什么、连早饭都没吃呢。
那不是因为林家父子又是因为什么?
老村长呵呵笑着,闭上老眼,双手搭在瘦瘪瘪的肚子上,悠悠儿道:“焕哥儿,将来得有大出息啊!”
老妻闻言睁大眼,见他不接茶杯便就手搁在躺椅旁的小凳上,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追问道:“咋回事?”
男人家正经说事,女人家须得避忌。
但老妻就算当时在灶屋里忙活,也几乎没有听到林焕有说过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林焕没有要银子?
这就是有大出息了?
“我啊,并没想应承那马富贵什么,但却让我想到了用此来测测林焕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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