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汉子一出走就是整个下午,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也没见他人影。
他不回来,沈晚晚乐得自在。
沈晚晚没舍得吃那唯一一颗的鸡蛋,放在白玉瓷碗里,等到明日用增长出来的蛋给三个娃娃做蛋羹。
晚饭就用江猛从镇上买回来的杂菜,做了一锅杂菜煎饼。
把杂菜切成丝,洗干净沥干水混入面糊搅拌均匀。
锅里的水烧干,不能留有一滴水。
把拌了杂菜的面糊均匀的平铺在锅底,静待两分钟后在用锅铲翻个。
因为用的不是炸粉,面糊裹不住杂菜,翻面的时候容易碎。
不过好在是自家人吃,不在意这些小节,只要吃饱肚子,解了嘴馋足矣。
吃饭的时候,三个娃娃很捧沈晚晚的场,边吃边夸赞着她的手艺。
沈晚晚煎了整整五大锅的杂菜饼,三个娃娃加起来消灭了四大锅。
吃完后躺在炕上的时候个个肚子都是圆滚滚的。
饭吃多了容易困,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三个娃娃早已累得疲惫不堪。
本是陪着沈晚晚解闷,等到江猛回来之后他们再回他们的房间睡觉,结果没陪多久他们困得眼皮打架,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沈晚晚将被子横着盖在他们身上,小心地将被掖在他们身下。
夜里凉,小孩子睡觉也不老实,被子必须要盖严实了才不会被冻住。
三个娃娃的睡相各有特点。
大宝躺着笔直,板板正正的明明只是睡觉却睡出一种一身正气的感觉。
二宝睡相最差,呈大字躺着,手脚全搭在大宝三宝身上。
相比之下,蜷缩成一团的三宝显得最为可怜。
沈晚晚看着心疼,担心二宝会影响到三宝,小心翼翼地将三宝挪到旁边,让他单独盖一床被子。
夜深了,沈晚晚也有了困意。
她不准备再等江猛,刚从炕上下来打算熄灯睡觉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天陈虎一家来找麻烦的事情还让沈晚晚有些担惊受怕,江猛不在家,院子里又有奇怪的动静,这让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可为了保护三个娃娃,她必须要勇敢起来。
她搬起板凳,身子贴着墙根站着,打算等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直接用板凳将人给砸晕。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晚晚的心也越跳越快。
她紧张到手心直冒汗,不敢放松一丝警惕,高高竖起耳朵等到外面的人踏进房门的瞬间,她高高举起板凳朝着那人的头上砸去。
可当她身子与那人正对着,迎面撞上的时候才发现那鬼鬼祟祟的人竟然是江猛。
江猛吓得眼睛瞪得溜圆,若不是他身手敏捷及时接住沈晚晚手里的板凳,他的脑袋定会被她砸开花。
“我的娘子哎,你这可算是谋杀亲夫啊!”
沈晚晚瞧见是他,紧张感瞬间转为愤怒,“谁让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砸死你也活该!”
“你这小娘子说话真是够狠的,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这家里能卖的全卖了,三个娃娃也都卖了,卖来的钱我正好拿去到镇上买处宅院。”
江猛将板凳放在地上,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板凳上笑着说道:“你不会的,你就算把你自己给卖了,也不会卖了孩子。”
沈晚晚说什么话他都信,唯独这句打死他都不会信。
他能够感觉到,沈晚晚跟三个娃娃的关系好到出乎他的想象。
好似他们前世有什么渊源,这一世一旦遇见了便再也难以分别。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放心留三个孩子跟沈晚晚在家,不会担心他们会被她欺负。
想着想着,江猛的余光注意到炕上有三个小小的身影。
他脸上仍然带着笑意,眉头却皱起来。
“娘子,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我咋看到大宝他们仨躺在咱俩房间的炕上呢?”
沈晚晚很是嫌弃的看他一眼,“你抽自己一巴掌,感觉到疼了就不是幻觉。”
江猛眼睛再次瞪大,一下子从板凳上跳起来。
“这是啥情况,他们咋躺老子的炕上?”
“注意你的自称!”沈晚晚‘贴心’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