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鲍生悄咪咪的拉着一位好脾气的同仁,几近讨好:“单兄,咱俩关系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吧?今日老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单兄你不要推辞为好。”
这一堂课下来,单任有些心累,但还是好脾气的回应鲍生的交谈。“鲍兄,咱俩谁跟谁啊,说什么求不求的,见外了啊。”
鲍生一听,有戏,支支吾吾道:“单兄,要不咱俩换个班带,如何?”
他也知道,这多少有点不仁道,但他要是继续执教沈明珠的话,他非气出个好歹来,上学第一天就敢用砚台砸他,关键是院长还护着。
就沈明珠今天的表现,无组织,无纪律,又不尊师重道,按条例就是清退的下场,可院长仅仅只是罚她站而已。
这其中的奥秘,向来粗枝大意的鲍生自觉拿捏不住,反观单兄为人仁厚,心思细腻,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心累的单任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他终于能摆脱那位祖宗了?
喜悦溢于言表,但又怕鲍生看出端倪后反悔,赶紧收住:“鲍兄,也就是咱俩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别人我是万万不愿的。”
两人哥俩好的互相搀扶着,一起去找院长。经过前面长长的走廊,听到不少学生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院居然有两大反骨,一开学就被罚站了。”
“不用猜,肯定是靖亲王。”
“靖亲王作为先帝最疼爱的儿子,陛下唯一剩下的手足,又手握尚方宝剑,脾气大点也能理解,但还有一个是谁?”
“还能是谁,第一名呗,听说啊,那第一名是用银子买的……”
各怀心事的老狐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谁让他们都在做亏心事,也就没有深究,只想着赶紧去找院长,把班换了。
一上午就碰到两个反骨仔的院长有些疲惫,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这么不爱学习吗?那么好的天赋,真是可惜了。
这边烦心事还没消化,这又来了两个。
鲍生和单任贼眉鼠眼的站在院长的案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显得格外兄弟情深。
知道真相的院长扶额,这读人都怎么了,小心思一套一套的?
不就是两个反骨仔吗,为人师者不是应该尽力教导,避免学生走上歧途吗?怎么一个个的像老鼠见了猫?
唉,也不对啊,他们是要互换,就鲍生这种对靖亲王萧季避之不及的人,会愿意去他班上?
院长明白了,向来精明的鲍生也有被老实人忽悠的时候,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很期待啊。
“你们确定要换吗?”院长郑重其事的问道,避免以后他们不认账。
两人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接下来事就格外顺畅。
一式三份的契约,两人签字画押,三人都十分有默契的将一份纸约定揣进兜里,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一切尘埃落定,鲍生和单任两人都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结伴离开。
还没出院长的房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喊:
“不好了,不好了……“
“靖亲王晕倒了……”
报消息的童看到两位夫子,恭敬有礼道:“单夫子,你班上的萧季在院子里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单任如释重负道:“非也,非也,从现在开始,靖亲王萧季的夫子是鲍夫子了。”说完还不忘扎心。
“鲍兄,咱们也去看看吧,这位祖宗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知道真相的鲍生狠狠的碎了。
靖亲王是谁?
那可是京都一霸,陛下都拿他无可奈何,气走了不知道多少任夫子,亏得他早先还谢天谢地,那位祖宗不在他班上。
这下倒好,是他自己千方百计上赶着去受虐。自以为甩了个小麻烦,不成想捡了个更大的,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