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连忙跑去拿钱,她卷起铺盖卷儿,请游捕头帮她把床板卸下来,露出好几个箱子来。
“还请官爷帮小妇人将这些箱子搬出来一下。”曹氏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道。
游捕头看了她一眼,从腰间解下镣铐将她的手脚铐住,并将人捆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曹氏惊慌问:“官爷您这是做啥?”
游捕头冷笑一声:“你这个妇人杀人不眨眼,谁知道会不会在老子搬箱子的时候从背后捅刀子?”
曹氏美眸含泪:“官爷怎么能如此想小妇人?小妇人怎么敢对官爷不利?”
游捕头不跟她啰嗦,将几个箱子搬了出来,然后问曹氏要钥匙。
曹氏告诉他钥匙在何处,游捕头找到钥匙将箱子一个个地打开,有两箱装的都是金银,另外两箱装的都是值钱的珠宝首饰,再有一个箱子里头放着几个木头盒子,里头装的是下人的卖身契,以及房契地契,还有银票。
游捕头点了点银票,有三万多两,地契上的地大约有两千多亩,这就把游捕头给震住了。
这么多地!
这寡妇能耐啊!
秦少安将赵香柚送回村子,找赵老太太跟他说了县里的事儿,然后就匆匆返回县城。
不是不放心孙吏跟游捕头坑他的那一份儿。
而是要处置曹氏。
不过游捕头跟孙吏见到他之后十分激动,两人跟见到了亲兄弟一样。
“少安兄弟,这银票就有三万多两,还有那么多的田产以及金银和珠宝首饰,咱们三个把这些财产给分了!”
秦少安笑道:“先说好的,我就要一万两,剩下的这些两位哥哥得分,还得上下打点一番,都是需要钱的。
不过我建议两位哥哥见田产通通出手,不要捏在自己手上,换了钱再买别的田地都行。”
他说得真诚,孙吏跟游捕头就更高兴了,谁不想要这种处处都让利的小弟?
游捕头爽快地数了一万两银票给秦少安。
秦少安又问:“曹氏那个女人呢?”
“两位大哥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个女人不能留在县城,不然过些天赵家人来了县城,被她发现赵家人都没死,这事儿是咱们做的局,可有得闹呢!”
游捕头道:“我已经哄着她离开县城,而且派人盯着她,到时候在半道将她劫了,再卖到金陵去……”
秦少安颔首:“游大哥想得周到!”
“那几个放火的混混呢,游大哥可查实了他们身上还沾没沾别的人命?”
游捕头道:“这几个都不是啥好东西,酷刑一上啥啥都招了,只需要再去查探一下他们招供的线索就成了。
若真是罪大恶极,到时候就禀报给太爷,一并定罪就是了。
唯有那管家跟帮着指证管家的人得想法子料理了……不过这事儿简单,我来办。”
秦少安:“这些事儿两位哥哥做主就是了,我就告辞了。”
两人还有很多后续的事儿要处理,就没留秦少安,秦少安揣着一万两银票离开。
仓皇如惊弓之鸟的曹氏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上午游捕头走后找了相熟牙人来发卖家里的仆从,她也趁着这个机会收买牙人,并打扮成小丫鬟,被牙人给带走了,成功瞒住了暗处守着的人。
跟着牙人到了牙行,曹氏就从牙行的后门溜了,她去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出城。
离开了安陆县城,就松了口气,到了古塔镇,曹氏下车打发走车夫,她去了一家客栈开了间房,没过多久又从客栈出来,重新租了一辆车往平南县赶去。
坐在车上的曹氏昏昏沉沉的,好在她家里常备着些药丸,出门的时候也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