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山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突然就来了?”
张秀看了看院子里的人
小声说道:“我现在也懵着
自打他妈把他要回去以后
两家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也把他忘了。结果前天他背着铺盖卷过来
见面就跪下磕头。”
乔中江起的早
四点多钟就起来和面
和好面以后再去买菜。江秀觉少
只要听见外面有声音
她也会跟着起床
择菜、剁肉、刷锅
拾掇拾掇店里。
鸡零狗碎的
活络可不少。
不到五点钟天就亮了
乔中江买来了菜和肉
江秀打开铺子的门往屋里面搬运。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跟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年轻人
放下东西刚一转身
那人就扑通一声
跪在她的面前
“婶子
我是大山呀。”
江秀一下子愣了,这个名字有十几年没听到了,她都努力在忘记了,想当年,就像刀子在她身上割了一块肉似的。
就算她视如己出,毕竟不是己出,孩子要找亲娘,江秀还是忍痛送走了。
不过细细打量,还是有小时候的样子。
“大山?”
“婶子,是我。”
江秀赶紧把大山扶了起来,安排在旁边坐下,“大山,你怎么来了?你来你妈知道吗?”
乔大山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妈没了,早没了,五七坟都上完了。婶子,我找了你们这么久,今天才算找到你们了。”
江秀没有太大的激动,大山都二十三岁了,他又不是没有手脚,可离开这十多年,一次也没回木兰村,就好像他不是乔家人一样。
给人家当便宜儿子就这么好吗?连自己的根都不认了。
乔中江给馏了半个馒头,就是咸菜垫了垫肚子。
“我是你堂叔,你大概忘了吧,你三爷爷家你三叔。”
乔大山还有印象,那时候他住在二叔家,二叔和乔中江关系好,经常见到他。
歇了歇,乔大山才说了自己的来意。
他这些年,在后爹的家里,过的并不好,亲妈唯唯诺诺的,后爹让她向东,她不敢向西,他这个亲儿子也是护不住。
大山小小年纪就上工了,也没读过几年,就是日子过得不好,他也没脸回去找二叔和二婶了。
磕磕绊绊的也就长到了二十多岁。
年初他妈病重,他后爹攥着钱却不出钱,而他这些年挣的钱也都在那个人手里,乔大山气不过,年轻气盛的他动手把后爹打了。
后爹的兄弟侄子一大堆,都不是什么善茬,反过来把乔大山揍了一顿,把母子俩赶了出来。
身无分,但该治的病还是要治,乔大山把他妈妈背到了医院,他在县城工地打零工,挣钱帮他妈妈治病,当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