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芹惊呆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赵铭庭:“爹,受磋磨的是我!您怎么……”
“放肆!”
“还不跪下?”
赵铭庭发火了,赵香芹一害怕就只能跟赵老太太跪下了。
可她赵赵老太太身边还有赵香柚,她给老太太跪下,同时也跪了赵香柚!
赵香芹恨得不行,那眼神儿能把赵香柚戳好几个窟窿。
赵铭庭继续呵斥道:“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人要懂得孝顺长辈!什么叫磋磨?都是赵家的子孙,三丫四丫能干的活儿你为什么不能干?
如今还敢说你阿奶的坏话,你简直是……简直是目无尊长!”
“你知不知错?你若不知错回去后就抄一百遍《孝经》”
赵三丫傻了,咋会这样呢?
大伯不是特别疼五丫的么?大伯还靠着五丫的亲娘养着呢,他咋就让五丫给跪下了?
赵三丫的脑袋想不明白,但心里却开始害怕起来。
这时,老太太道:“甭在我跟前儿来这些个虚的,你让她起来,我这个老太婆可受不起她跪!”
“妾生养的玩意儿的确是上不得台面,以后啊,你就别把她带回家里来了,就让她跟着那个当妾的亲娘吧。”
说完,老太太又道:“今儿大喜的日子,秦家已经闹腾了一次了,我也累了,你闺女再来闹腾一次,是存心要砸家里的场子。
你若是真孝顺我这个亲娘,就赶紧带她们走,别让她们在我眼前现眼!”
“再有,家里如今又是修房子,又是买地,已经把老底子都掏空了,下个月一家人的嚼用在何处还不知道呢,你是这个家的老大,是不是该拿点儿银子出来?
我也不跟你多要了,二十两银子你总要给吧?”
赵铭庭:……
喔豁,哭穷哭晚了,让他老娘抢了先。
咋整啊?
所有客人都瞧着他呢!
“瞧您说得,您家铭庭已经在县衙当差了,别说二十两了,就是五十两我们的吏大人也是能拿出来的!”
“对呀对呀,秀才公是个能耐人儿,咋能少了您的孝敬钱!”
“还是老太太会养人啊,瞧他们几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呢!”
“是啊,就连铭粮也开始念了,听说铭粮来年还要去考秀才呢,到时候你们家就两个秀才公了!”
闻言,赵铭庭猛然看向赵铭粮,他听到了啥不得了的事儿?
赵铭粮一脸苦涩地迎着他家大哥的目光,脸上写着‘我不想考,是娘让我考的。’
再看赵老太太,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子仿佛在说,老娘能把你供成秀才,就能把老二这个棒槌也供成秀才!
他滴个老天爷呀!
赵铭庭只觉得天旋地转!
虽然吧,他觉得自己老娘让老二这个年岁了才开始启蒙,还想着第二年就让他考秀才,这就是开玩儿呢,这事儿咋可能办得成呢?
但是呢,这事儿里头透着一个信息。
就是他老娘卓秀英要开始作大的了!
卓秀英要给他这个大儿子一点儿颜色瞧,她想用这件事让他明白,她不止一个儿子,一个儿子不能令她满意,她可以转头去捧另外一个儿子,所有的儿子都不成的话她还有孙子!
赵铭庭浑身冷汗直冒,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