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香柚午休之后去古郎中家的时候,就看见了秦家人。
赵香柚眨巴了下眼睛,古郎中就跟她们几个道:“二丫领着你们把药草都收拾收拾,我去一趟秦地主家就回来。”
“师父,带我去,我给你打下手啊!”赵香柚扯着他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古郎中想了想,便同意了。
牵着她就要走,秦家下人为难地拦住了古郎中:“您……您给我们老爷看诊,带个小丫头片子不合适!”
秦家跟老赵家可是结了仇的!
让他们老爷瞧见赵家小姑娘还不得急眼?
古郎中笑了笑,他放下药箱:“既如此,就劳烦小哥儿另请高明了!”
秦家下人顿时就苦了脸:“哎哟……我们老爷点名让小的请您跑一趟,您可别为难我这个跑腿的!”
“求您了古郎中,若请不回您去,小的没法子交差呀!”
古郎中指着赵香柚:“她是我徒弟,我若出诊必是要带着她的。不然我哪儿也不去!”
“那……那您就带着吧!”下人没法子,只好同意下来。
他寻思着先回去跟管家招呼一声儿,到时候就不让这小丫头进主屋就是了。
“我先回去了,郎中您还是快点儿吧……”说完,下人就撂开蹄子跑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秦家,跟管家禀报了这件事,管家抽了抽嘴角,抬手点了点那下人:“让你办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明白!”
“没用的东西!”
“晚上的饭甭吃了!”
下人被骂地缩了缩脖子,苦巴巴地下去了。
管家想了想,认为古郎中既然能以不来诊病威胁他家下人,等他进了秦家门,若不让他带着小丫头进老爷身前,这老头儿必定还是会拿乔。
于是他便去跟秦地主禀报这事儿,毕竟,秦地主恨着老赵家呢,他这遭吃了那么大的亏就是因为老赵家。
虽说先前的管家帮着他背了罪,可他不但在牢里多呆了好些日子,还给管家和下人的家人很多银两,并且放了他们的卖身契。
没招啊,他若是敢把人打杀了或者是发卖了,牢里的管家和下人能立刻反水把他给供出来。
到时候……
到时候他搞不好连家产都保不住。
他们家老爷啊,可以说是跟赵家仇不共戴天!
特别是赵铭庭昧了他的银子不办事儿,秦地主就觉得赵铭庭是跟赵老太太母子两个勾结起来戏耍他呢!
(赵铭庭:我没有,我真没有!)
(赵老太太:你太蠢,愿意上杆子凑上前来给我老婆子戏耍,我老婆子也不能不给你脸面不是?)
秦玉栋趴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呻吟,新纳的小妾在一旁殷勤地服侍着。
管家把古大夫要带着赵香柚来给他看诊的事儿禀报了,然后迟疑着问:“老爷,不然咱们另外找个郎中?”
“或是去镇上、县城请大夫回来?”
秦玉栋闻言一愣,赵家小丫头,不就是赵铭庭的亲闺女?
“一个臭郎中倒是摆起谱子来了,他啥意思?故意带那个丫头来膈应我是不是?”
“真是给他脸了!”秦玉栋脸色阴沉,眼中泛出狠意,都给他等着,他将来必定一个个的都要找他们算账!
只是到时候,到时候这帮人便是跪地求饶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那老爷……”管家躬身等着示下,秦玉栋咬牙道:“不必另请,古老头儿于医术上胜过县里最好的大夫!”
老三那回差点儿病死,就是骨老头儿一手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