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溪与时千墨踏入一座小院,院内的一切显得那么宁静而雅致,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上,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柔。
季仲新从屋内缓步走出,他看了一眼时千墨,又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陈静溪,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这位是?”
时千墨简短地回应道:“遇到了点事。”
随后,他向季仲新介绍起陈静溪来:“这是我在京城时认识的,叫陈二。”
季仲新的目光在陈静溪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陈静溪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心中暗自懊恼,怎么忘了季仲新也可能在这里呢?
季仲新问道:“感觉姑娘有几分眼熟,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陈静溪笑着回应道:“季公子是大名鼎鼎的承阳侯公子,我倒是见过公子几次。”
季仲新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转而看向时千墨,问道:“琴拿回来了吗?”
时千墨应了一声,示意已经取回。
季仲新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那我去煮茶,有几日没听你弹奏了,甚是想念。”
过了一会儿,三人围坐于院中。
时千墨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动作流畅而富有韵律,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随着他的指尖跳跃,琴声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让人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山涧溪流之中。
一曲作罢,陈静溪又品了一杯茶,鼓掌叫好:“好茶,好琴,这茶好喝,这琴弹得也好听,真是极致的享受啊!”
时千墨笑道:“陈姑娘过奖了。”
陈静溪摇了摇头,“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季仲新嘴里念反复念着这两句诗,“好诗,好诗啊!没想到陈姑娘竟有如此才情。”
陈静溪忙解释道:“这并非我所作,是我从一古诗集看到的。”
季仲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继续说道:“陈姑娘不仅懂得欣赏,还如此谦逊,真是难得。这诗句虽非姑娘所作,但能信手拈来,足见姑娘学识渊博,才情出众。”
陈静溪被季仲新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她轻声道:“季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偶尔能记住几句好诗罢了。倒是季公子和时公子,才是真正的学识渊博,琴茶相伴,相得益彰。”
季仲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说道:“陈姑娘对琴音和茶道都颇有研究。”
“人生之所向,三两好友,围炉煮茶,共赏琴音,同品香茗。”
这话引得季仲新和时千墨频频点头。
夜色渐深,院中的欢声笑语却久久未停。
而刚刚赶来的肃王殿下,听到这话这笑声,脸色顿时铁青。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疲惫也有愤怒,脚步踉跄了一下。
凌影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有些担忧地看了楚璟怀一眼。
“王爷,您小心。”凌影轻声提醒,同时心中暗自叹息。
王爷为了寻找王妃,不顾一切地从平凉赶来,沿途换了几批人马,自己更是几日几夜未曾合眼,只为早些见到王妃平安无事。
可如今看来,王妃非但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反而与人悠闲地品茶听琴,这场景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楚璟怀轻轻抬手,示意凌影不必再扶,他站稳了身形,目光深邃地望向院内,似乎要将那欢声笑语背后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院内再次传来了时千墨的声音,他温声询问着:“陈姑娘,你日后有何打算?”
陈静溪笑道:“我嘛,素来偏爱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就如同此刻一般,随心所欲,至于以后……”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至于以后她还是要回肃王府的,她不是陈二,她是陈静溪,而且王府里也有她不舍的人。
忽然,就在这一片宁静中,门扉轰然洞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小院。
三人皆是一愣,不由地偏过头去,只见楚璟怀不知何时已立于门边,一脸严肃,仿佛能冻结周遭的空气。
“肃王殿下?”季仲新率先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道。
陈静溪的目光紧紧锁在楚璟怀身上,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有惊讶、但更多是心疼。
一个多月没见,他消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憔悴,胡里拉茬的。
短短几日他竟从平凉赶到梧州,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赶过来的。
正当她准备开口之际,楚璟怀却已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阴沉着脸庞,一把抓过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跟我回去。”
陈静溪刚要开口言别。
“陈静溪,你再敢跟他们多说一个字,本王便杀了他们。”楚璟怀的声音极冷,眼里满是浓浓的杀气。
陈静溪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现在的楚璟怀看起来太可怕,她有点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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