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满皱着眉头,谁追着他跑,明明是他抢了自己荷包,还说她绣不知是鸡还是鸭,她才追着他要抢回来的。
还有贺中扬那混蛋谁要嫁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副病歪歪样子,自己就是嫁头猪都比他强。
都怪自己打赌时,说了一句如果自己输了就嫁贺中杨,却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说她要嫁贺中扬。
周沛满那懊恼不已的样子,到玉珍公主眼里却成了,她苦追贺中扬不成。
想到这,她厌恶道:“周家竟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来,污了周老将军的一世英名。”
“你凭什么说我祖父,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会怕你。”
“你大胆,竟敢跟本公主这么说话,来人啊!”
周沛满身边的女子见状忙道:“公主请恕罪,小妹一时冲动冒犯了公主,臣妇替她赔礼,还请公主宽恕她。”
“哼,她自己无视宫规,顶撞本公主,怎么要你替她请罪?”玉珍公主面上满是不屑。
女子浅笑:“阿满是我周家的女儿,我这做长嫂的疏于管教,自然要替她受罪,不过今日皇上设宴,不如等散宴了,臣妇自会带小妹到皇上面前请罪。”
一屋子的命妇和闺秀听到她这番话,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你敢威胁本公主。”玉珍公主明白,若是到了皇帝那里,她父皇会以为她在无理取闹。
或是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玩闹罢了,并不会处罚她们。
周沛满将自家嫂子拉到身后,昂着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公主你想罚就罚,不关我大嫂的事。”
“你倒是有几分勇气。”玉珍公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一声咳嗽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王妃,您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了过来。
陈静溪呵呵一笑,“没什么,本王妃就是突然想咳嗽。”
我这不咳嗽怎么让你们注意到我,她起身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周沛满看了自家嫂子一眼。
“这位公主,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人家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关你什么事?你是月老?还是丘比特?还是你住海边,管那么宽。”
在场的不少闺秀反应过来,确实大夏风俗本就没那么严苛,再说那个少女不怀春,只要没出什么损坏家族名声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有人小声地道:“听闻玉珍公主也喜欢贺公子。”
玉珍公主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瞪了一眼,又厉声道:“陈静溪,这关你什么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这几位说本王妃的坏话,这位小姐听不下去,见义勇为,骂她们几句,本王妃听着舒心,也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但是你这横插一脚的算什么事,还想仗势欺人,这本王妃就不能不出声了。”
“陈静溪,你竟敢这么说本公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吃什么吃,你给我闭嘴,对皇嫂不敬,就是你这个公主该有的教养?”
这话一说,玉珍公主的脸就绿了,当众被人这样下面子,她正要和陈静溪掰扯,却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
“等我有空再和你算账。”
玉珍公主闻言,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陈静溪会如此直接反驳自己。
陈静溪并未理会玉珍公主的惊愕,又扭头对着刚才那几个女子,轻笑一声道:“刚才是你们几个说本王妃装腔作势、丢人现眼还有,有娘生没娘养是吧!”
那几人面面相觑,这时一个黄衣女子站出来,扯高嗓音说道:“是我们说的,那又怎么样?你不会以为肃王回来了,就有人为你撑腰吧?”
陈静溪温和一笑,“本王妃有没有王爷撑腰,都没关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为你们撑腰,春梅!”
“奴婢在。”
“拿个纸笔,将这几位小姐刚才说的话记下来,对了,要记清楚,不能遗落一句,也不能搞乱了,还有她们家住哪里,父母是谁,一并记清楚了。”
“奴婢遵命。”
这时其中一位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陈静溪弯眼一笑,柔声道:“没干什么,本王妃喜欢记仇,我这记性又不太好,每天要记的东西太多了。”
“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脑容量来记这些垃圾人说的坏话,所以就得拿个本子记起来。”
又有一个好奇的夫人问道:“王妃记这些额垃圾人说的坏话要做什么?”
“这个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本王妃心情好,上她们家,找她们父母探讨一下教育理念,顺便要点精神损失费。”
“王妃什么是精神损失费?”
“这精神损失费,就是刚才她们几位的话,给本王妃造成了心灵伤害,我这心灵一受伤,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也叫抑郁症。”
“这病症对身体上的伤害很大的,要是哪天本王妃想不开了,凶手就是那些攻击本王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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