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嘿嘿一笑,拖着张远丢在公案之下的台阶上。
见他浑身僵硬,往地上滑倒,还噘着小嘴巴,掰着他的手脚,弄成一团后,总算坐好了。
做完这一切,嘟嘟双手抱臂,“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远喃喃道,“谁让她不要脸,我让她做妾已经是看得起了,竟然敢拒绝我。
那姚大有什么好的,克死了爹娘的窝囊废,敢跟我抢女人。”
“啊?”现场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张远会说出这样的话。
“远,你说什么?”氏不敢置信。
她心里咯噔一声慌乱上前,总觉得不制止,张远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顾不得身边虎视眈眈的衙役,企图挤开嘟嘟将符纸揭下。
肯定是这个东西!
肯定是这死丫头给远下了降头。
氏愤恨咬牙,伸手……刚触碰到,符纸就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啊!”氏捂着被烫伤的手,一脸后怕。
“你对远做了什么?”对上嘟嘟得意的小眼神,氏大惊失色,“鬼,你是哪来的恶鬼?
是你,是你控制了远,是你!”
她慌乱摇头,脸色煞白,冷汗浸湿了后背。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嘟嘟大拇指擦过小鼻梁,转头看向张远,“继续说!”
“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而已,不听话杀了就行。只可惜早上人太多了,又是姚大,他竟然还敢出现,我当然要让他在公堂之上好好表现,
没想到就对着他说了几句‘娼妇’‘贱婢’‘淫娃’而已,他竟然就受不了打我。
哈哈,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天呐?”
“张秀才说什么?”
“这是草菅人命啊!”
“我怎么觉得有点害怕!”
现场沸腾起来,惊声交流起来,他们着实没想到,张远竟然不打自招,还是那么一个道貌岸然自视甚高的男人。
嘟嘟瞅了一眼外面,交流声霎时间戛然而止。
站在前面的百姓脸色涨红,眼神闪躲,生怕什么地方惹得她不高兴了。
要命!
难道小神医真的是天上神仙下凡,有此等本事,还不得在清河县横着走。
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张远还在谩骂,“臭婊子,水性杨花,当初娘就不应该将她推下水就走。
像这等不要脸的娼妇,就应该摁在水里溺死。”
“什么?”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反倒是抱着巧儿的乔氏怔愣后,想也不想上前,一把薅住氏的头发,“他说什么?
你竟然敢,你竟然……”
“啊,乔氏你这个不要脸的,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张远说出真相后,氏只觉得绝望,头上钝痛袭来,她想也不想反抗。
“我杀了你!”
“来啊,别以为我怕你,你家巧儿落水关我什么事?”
“还说不关你的事,张远可什么都招了。”
氏心虚了一瞬,立即梗着脖子否认,“才怪,远被那臭丫头下药了,是被蛊惑的,我是无辜的。”
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公堂就像那清晨的菜市场让人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