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雲翳闭目调息,身体里多了一股柔和的内力,手抚上胸口处的伤口,没再流血做了止血处理,系布带的手法虽有些粗糙却有效的止住了血继续流出;毒素还在,鬼钩剑最阴毒的手段有二:一是心头血止杀戮,否则尸横遍野没有终结;二是淬毒,鬼窟用毒素来混乱,无所不用其极,解药配置极其繁复,中毒者多死于解药无法及时配制出来。
“主子,属下到天牢里见到顾丞相的时候,丞相一家已经被喂了毒药,还好幸不辱命,顾丞相将东西交给了属下,只是毒药已渗入经脉,回天乏术。”墨渊来到南宫雲翳身边,俯首单膝跪在南宫雲翳的床边。
“可遇见投药的人”南宫雲翳大概猜到了给顾丞相投毒的人。
“人已押到俗人阁,由斩星负责看管问话”墨渊将进入天牢的情况向南宫雲翳详细的汇报。
南宫雲翳听着墨渊的汇报,突觉胸口一阵灼痛,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主子,您中毒了?”墨渊眉头深皱,主子都解不了的毒,难道——是鬼钩剑上的毒?墨渊半信半疑用手沾了些南宫雲翳吐出的血,放在鼻下,果然。
“暂时伤不了性命,你速去药王谷取回魂草、晗星果。。。”南宫雲翳看着墨渊的方向,说着记忆中的药方。
“主子,这样做值得吗!”墨渊眼中的震惊、担忧、无措混杂在一起,让墨渊有些;墨渊跟随南宫雲翳在药王谷多年知道鬼钩剑只有吃了心头血方能后退,剑上淬的毒无解,江湖人不怕死,却惧怕鬼钩剑;此毒阴邪无比,药王谷前谷主曾为唐门门主解过,解毒过程需得九九八十一次,只因毒药配制时将所有毒物分九九八十一次分别倒入,次序混乱,解毒如剥茧,需得一层层的解除,每一层解毒过程无比小心,如若乱了顺序就会毒发而亡,当时唐门门主只坚持到了第八十次就自尽了。鬼钩剑的毒从未有解毒成功的,唐门门主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从未成功。
“墨渊,情况有变,我走不了了,你先去药王谷取药”墨渊与南宫雲翳正准备离开这里,忽然听到了守城兵士敲邻居门排查的声音,以南宫雲翳如今的状态无法全身离开,墨渊的武功虽高,但是以一敌百,难保不会失败。
“墨渊愿与主子共生死!”墨渊不走,此时如果再发生危险,自己定当拼命保护,绝不让主子再有半点损伤。
“他们找的不是我,此时也不宜撕破脸面”南宫雲翳太了解那个人了,他过于自负,过于自我,不屑于与庶民为伍,更不认为我会与庶民为伍”南宫雲翳轻轻的说着,仿佛回到过去,自己与他也曾有过一段一起生活的经历,此时再想起,不禁感叹人生如梦。
墨渊知道主子的主意一定,就很难改变,看了南宫雲翳一眼,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颗“护神丹”给了南宫雲翳,转身从院子后门飞出,几个起落隐没在夜幕里。
“开门,开门,快开门”门外一队队士兵举着火把在挨家挨户的查着什么。此时已有一队军士到了顾晓晓的院子外。
“来了,来了”翠花回应着,往院子门口走去,每一步走的格外的慢。
顾晓晓惊醒,立刻朝向里屋看去,墨渊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已经飞檐走壁遁了,此时南宫雲翳望向顾晓晓这边,因着屋子光线不佳,南宫雲翳的眼神有些茫然。
“逸王爷,得罪了”顾晓晓见翠花出去开门,自己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南宫雲翳,衣裙散落了一地,等翠花开门的一瞬,顾晓晓已经爬上了南宫雲翳的床,还未等到南宫雲翳反应过来,顾晓晓骑在了他身上,闭眼吻上了南宫雲翳的唇。
“各位官爷,我家姑娘与姑爷刚新婚不久,让各位官爷见笑了”翠花在一旁红着脸给负责登记的军士报告家中人员情况。
“呦呵,小娘子真是有雅兴,且好好疼你家相公,我们不打扰了,兄弟们走了”!两人的侧脸刚好被进来的军士看到,军士只见床上女子长发披散遮住了身上大半春光,竟将男子压在身下,当真是女中豪杰,走在前面的军士们尴尬的转向一边。
“还不快走,早早干完回家陪媳妇去”领头的军士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兵,都是血气方刚青年男子,哪经得起这般诱惑,兵士们黝黑的脸上竟然有些红晕,快速转身去下一户人家。
翠花跟上去,快快的关上院门,将门栓插好,身体便软倒在地上。
“呼,抱歉”顾晓晓听声音直到人走了,翠花已经关上院门,才从南宫雲翳身上下来,坐在了床边小凳上,仿佛床上有吃人的猛兽,此时的自己犹如一只煮红的大虾,双手不停在自己脸上揉着,一双小手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害羞。
“无。。。无妨”南宫雲翳此时脸上因为刚才的事情也飞起了红霞,一张苍白的脸有了血色。
“娘的,大半夜的不让睡觉,让俺们干这勾当,这不是让我们火气更大,兄弟们干完了哥哥请你们去勾栏院销销魂”
“好,哈哈。。。”
一时两人无话,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你为何要运功救我”南宫雲翳直视顾晓晓,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可能是本能吧”顾晓晓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和平是主线,大家遇到有人需要帮助都会伸出援手的,即使是陌生人。
“本王可以许你一个愿望”南宫雲翳此时并没有合适的物件送给顾晓晓,只得许个承诺作为答谢。
“不客气,你的感谢我收到了,不过愿望吗,我自己会去实现的,对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搜城吗?什么时候结束这个搜查”顾晓晓冷静下来,一想到这些兵士如果长期这样检查,自己和南宫雲翳早晚要露馅。
“多则一年,少则半个月。”见南宫雲翳并没有回答搜查的原因,顾晓晓不再追问,一双小手在一旁划着圈圈。
“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这样?“顾晓晓如没了气的气球,看着南宫雲翳的脸,心里说不上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