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子弹不多，赫曦哥个小手枪里只有3发子弹，都不能连发，先前还打了一只鸽子，打一枪必须要上膛。而莫曦哥那步枪也是，所以后来被站岗的解放军发现，在他们上膛的瞬间，把枪给夺了去，没酿成大祸。可是那老政委因为这个差点丢了饭碗，是赫曦哥一再求乔爷爷，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事与老政委没关系，才只让老政委背了个处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赫曦哥被骂了，罚跪！莫曦哥呢，不知道跟乔爷爷说了什么，居然没有罚跪。再后来，莫曦哥拿着赫曦哥射杀的那只鸽子，开膛破肚，带着我们在一法桐下面烤鸽子吃。再后来等赫曦哥跪完了，又去省委大院后院的养鸡场抓了一只鸡，开膛破肚后，烤了鸡！说是犒劳一下自己跪了一下午，怎么都得补补。完了自然又是一顿暴揍，不过每次都是赫曦哥挨揍，莫曦哥小，自然就比较惯他。”
林烟沉默不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怎么会有那么皮的人？”
“晨晨姐为什么怕赫曦哥，这事更搞笑，因为一次赫曦哥在晨晨姐睡着时候，把晨晨姐的头发给剃光了，你想晨晨姐是女孩子，只比赫曦哥小一岁半吧，居然被他给剃光了头！那简直是女孩子的梦魇啊！”
“天！”林烟再度惊愕。
“那乔姐好像也很怕乔莫曦啊！”
“莫曦哥一样坏，把乔姐的包剪个洞，害她丢！被老师罚站！酒心巧克力知道吧？乔姐最爱吃，莫曦哥把里面酒心都吸一遍，只剩下壳子，晨晨姐不知道，把他口水都吃了，还奇怪那巧克力怎么没有酒心汁液了呢！哈哈，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数不过来！”
林烟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乔莫曦。
他小时候真的那么坏吗？他和他哥哥根本是两个祸害嘛！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到了小区，丁少远把林烟送到了楼下，走的时候告诉她：“林烟，你记住一句话，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林烟轻轻一笑，心里很是温暖，点头。“谢谢你了，二哥！路上小心！”
丁少远这才离去，车子缓缓滑出小区。林烟转身上楼。
林烟回去后洗了澡，又连夜洗了乔晨曦的衣服，才发现，衣服上全是血。
黑色的裙子，黑色的保暖内衣，都是血迹。
她戴着手套洗衣服，水一遍一遍的冲洗着，血水一直冲不干净。
原来她流血那么多，她一直在流血，可是她却没喊疼！她怎么就那么倔呢？是脾气倔，还是早已看明白了一切呢？
林烟洗了很久很久，终于水干净了！她把衣服熨烫好，也干的差不多了，放在暖气片上，晾起来。
医院里。
陈晋曦又抽完一只烟，没有再去病房，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终于下楼离开。
无声无息！身影落寞。
病房里，程子琪开口：“莫曦，你休息会儿吧，我看着晨晨姐就好了！”
“你回去！”乔莫曦沉声三个字，没有丝毫感情，冷硬的让人心颤。
“莫曦？”程子琪慌张无措，一下站起来，迈开脚步奔到他身边，“莫曦，我跟晨曦姐也算是认识好多年，我照顾她——”
“出去。”乔莫曦凝眸，嘴角噙着一抹笑，他硬声吐出两个字，程子琪丽容一窒。
“莫曦，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程子琪整个人无力，眼底闪过一抹狼狈。
乔莫曦低头瞥向她，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唇角依然一抹笑意，却是高深莫测，甚是危险。“程程，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林烟离开的？”
程子琪一呆，错愕地看着乔莫曦。
“以主人身份不动声色的让林烟离开，三年不见，你生意场上滚了三年，果真是厉害了许多，手段也高明了许多？”乔莫曦轻轻一笑。
“莫曦，我不懂你说什么！”程子琪恍然一愣，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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