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次染色不能上色,她不厌其烦,反复这个动作,乐在其中。
蹲累了,干脆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盘着腿,低着脑袋,哼着歌儿,悠哉悠哉。
染了一只手,她举起来,对着太阳光,观赏成品。
徐屏正和人对价格时,这手爬上他膝盖,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一晃:“好看吗?”
手又小又白,指甲盖圆滚滚的,粉色的花汁液陷到了皮肉里,还有股子带着苦的细微香气。
徐屏对她轻轻摇头,意思是自己正在通话。
虞珍珠误解,嘀咕:“不好看?明明好看啊,你没品味。”
电话那头静了。
徐屏说:“你到一边玩去。”
虞珍珠说:“好的活爹我这就去。”
她跑去另一丛那边。
这边花好像少些,她前后挑,挑中最大一朵,伸手去摘——
和另一只小肉手狭路相逢。
谁说没人争来着。
隔着花丛,虞珍珠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对上目光。
那小女孩的手指甲盖也染红了,显然在和虞珍珠做一样的事情。
小女孩先声夺人:“你这个阿姨,你都这么大了还和我这个小孩抢!”
虞珍珠:“我这个阿姨,就是一把年纪了还要和你这个小孩抢!”
小女孩嘟起嘴巴来,瞪着虞珍珠,“你可真幼稚。”
虞珍珠像个正经的阿姨一样说:“那这样吧,石头剪子布,谁赢就给谁。”
小女孩说好。
两人松手,正要比划,虞珍珠出手如电,把花摘走了。
小女孩瞳孔地震,胸口起伏,鼻子开始吸气,预备一场大哭——
虞珍珠眼疾手快把花塞给了她。
“我我我帮你染!”
和平收场,虞珍珠帮小女孩染指甲,两人玩的很高兴。
小女孩噔噔噔跑到旁边长凳,取了样东西,跑来送给虞珍珠。
她一看,水冰月贴纸。
虞珍珠乐乐呵呵的把手机翻过来,让她贴在手机背面。
两人对这次交换很满意,建立起初步的友谊。
虞珍珠再次回到徐屏旁边,拿着手机,对他道:“借你手机拍个照给我,我拍不到自己手机。”
徐屏看看她,也看看那一年级的小女孩。
他借出了手机给虞珍珠。
虞珍珠和小女孩欢乐的跑走。
徐屏的目光追着她们背影,眉头开始往一处凑。
电话那边,供货商说:“have a dahter?”你女儿吗?
徐屏说n。
对方道:“then I dn't derstand,'”我不理解。
徐屏想,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