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潭死水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声,活泼了许多。
虞珍珠安慰徐屏:“你别在意啊,你没有很老,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正是当打之年,别听那老头胡说。”
徐屏哪里在意这些,他问她从哪里请来这位老中医的。
虞珍珠将其来历说了一遍,老先生在海市中医协会的副会长,家传渊源,当年他们家为了虞明金的腿遍访名医,才找到老先生这么一个人好又实在的名医。
徐屏问她:“你姐姐?”
不比虞珍珠这个学渣,姐姐虞明金从前在京市tp1读大学,在校时遇到渣男,发生一些事情,导致从楼上摔下,伤到脊柱和腿。
她休学回到家乡小城,在家人的照顾下恢复健康,帮着父母一起做生意,开网店,经营的风生水起,半点不比那些正常毕业的同学发展的差。
有些人有了伤口,仿佛有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藏着捂着,但虞家不是,女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怎么不能大大方方的?
虞珍珠的童年记忆里,家里的灶上总是放着两个锅,一个烹煮食物,另一个熬药,中药的苦味被食物的气味覆盖,热辣生鲜、鲜甜美味才是家里的主调。
当然了,还有在家胡闹被姐姐拿着拐杖追着揍的经历。
往事不堪回首。
也不怪她啊,拳馆的小伙伴都是那么过来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挨打还算挨的少了。
后来爸妈看情况不对,怕她跟着拳馆那群人越学越坏,赶紧换方向,刚好她跳舞也是童子功,立马送去舞蹈学校——反正成绩也就那样,要再培养出一个名校女儿是不可能了,最重要的是有个特长。
虞珍珠在这些方面天赋真不是盖的,当时有多个学校可以供她选择,父母本想让她离家近一些,就在西南接着读,但虞明金拍板,必须去最好的。
所以她自己来到海市,有了一群完全不一样的朋友,见到了更不一样的世界。
阳光风雨下长出来的植物,比温室里的坚韧,在哪儿都能适应。
“为什么不正常念考学?”徐屏抓住重点。
虞珍珠:“你的世界里没有学渣吗?”
徐屏颔首。
“别逼我跟你翻脸……”
徐屏唇角微弯。
他的圈子里不是没有学渣,只是父母家族会铺好路,再差的成绩,花钱做些活动,送去国外,捐几栋楼,都能有藤校接收。
而虞珍珠,天生性子调皮,家里忙生意忙不过来,又得照顾一个带病的大女儿,自然分不开手来教育管理她,所以她好动、不爱学习。
习惯已经养成,再纠回来很难,恰巧她有体艺方面天赋,值得发掘,虞家的思路是,不必拘于学历,重要的是让孩子品德过关、有一技之长。
这是一种平民独有的生存智慧。
不用金光闪闪,但要深深扎根,风雨不动。
徐屏道:“你姐姐的案子结了吗?”
Tp1大学的学生坠楼,理应有些涟漪。
虞珍珠摇头,“有些事没结果的。”
徐屏眉头微动。
虞珍珠岔开话题,“我的水宝宝呢,在哪儿了,我看看。”
她像长了翅膀的蝴蝶,扑棱着到另一边去了。
徐屏心中已然记下这件事情。
虞珍珠把水宝宝捧回来,献宝似的给徐屏看:“长脚了长脚了!”
那几颗珠子,还真发生了变化。
徐屏半挑起眉毛。
虞珍珠报仇说:“你没有童年吧,没见过吧,真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