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态度比她想的亲和,竟主动对她挤出了两个笑。那笑虽然有点怪,但毕竟是个笑。
虞珍珠脑子里探病语录加载到百分百,说:“吉人自有天相,徐屏一定没事的。”
姑姑和姑父:“嗯嗯嗯。”
虞珍珠:“那我就……先走?”
二人瞟见走廊尽头,护士站里,老头正走过来。
他们更加用力点头:“走吧走吧,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虞珍珠走前看了眼,玻璃窗里,徐屏还是静静躺着。
只是……她怀疑自己是错觉,她应该有帮徐屏把手塞进被子吧?怎么又落外面了?
虞珍珠走了。
下了两层楼的时候,听见楼上有成群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说着“醒了”、“动了”之类的话。
但那声音太远太杂了,很容易就被其他声音盖过。
她未曾多想,低调乘车离开。
……
接下来几天,虞珍珠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徐屏车祸的新闻,得知对方竟然是在自己下车后没多久出的事。
她通过各方信息勾勒出了事情的原貌:徐屏放她下车后,发现自己的玉佛手链不见了,所以掉头来找。
这一掉头,碰上鲁莽货车,出了意外。
可以说,如果不是好心给她搭顺风车,徐屏不会出这种事。
虞珍珠捂住脸,长叹一声。
徐屏要是有个好歹,她九十岁牙齿掉光变成老太婆的时候也会对孙子说奶奶心中有愧。
被巨大的愧疚心包裹,虞珍珠可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人都憔悴了好几分。
因她这脸色,她去工作时,往日对她凶不拉几的的经纪人都没有废话,录完就让她走。
她录的是冠军广告,选秀节目的前三名能得到赞助商的一支代言,她作为冠军,拥有最大的单独特写镜头。
囫囵听了些后面的工作安排,虞珍珠就和经纪人拜拜,坐上车离开。
她听说京市郊区的庙很灵,所以去给徐屏求了个平安。
徐家一定是能上的治疗都给徐屏上了,那些地方轮不到她努力,她只好搞一搞封建迷信,略尽没什么屁用的微薄之力。
驱车一小时,拜佛十分钟,回来之后,虞珍珠又蒙着面去殡仪馆。
司机已经火化下葬,变成小方格里的一张相片。
虞珍珠吸了吸鼻子,认认真真的上了三炷香,鞠了个躬。
她通过工作人员给司机的家人发了一笔款,没有记名,随后,离开了。
远处停车坪里,面包车里,两名娱记交头接耳。
“又是求神拜佛、又是殡仪馆,我怎么看不懂这朵小花?”
“是不是亲戚朋友出事了?”
“我们要拍的是她神秘男友,不是丧葬一条龙,这一天不是白搞了?”
前后思量,其中一个放下相机,打开车门,“我去里面问问情况。”
去了约莫十来分钟,他回到车上,脸上是一种“搞了个大新闻”的兴奋。
“好家伙,你猜怎么着,里面办丧事的是徐屏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