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小贩的吆喝声,茶楼中说客的谈论声,各家各户里家禽的吵闹声倒显得江府过于沉寂。
随着一声轻咳响起,江府似又活络起来了。
“咳咳……木床?”床上女子侧着身子坐起,疑惑地看向她正坐着床。
“这是哪里的医院?这么高端。”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在周围不断地搜寻。
“爸?妈?”她尽可能用最大的声音呼喊,但是头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发出很大的喊声。
她是什么时候伤到头了?
在呼喊两三次没回应之后,她便放弃了,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看这木头和装设,这个医疗机构肯定很贵,爸妈为什么会把我送到这里治疗。她微低头,握拳放在嘴唇上方沉思。
余光看到她的手,“怎么这么白,头发也长了不少,也黑了”。
有点窃喜,看向一旁桌子上的侧对着她的镜子,起身,略显僵硬地走到桌前坐下,模糊镜面里与她仅有三四分相似。
“你是谁?”椅子被她连带着往后倒,发出巨大的响声。
“小姐。”在她惊慌的同时,一名女子匆忙地跑进来,声音里满是惊喜。
可她眼里是是荒诞、不可能,还有害怕。
“你是谁?”
“小姐?”
“别靠近我,我不是你小姐,你,你先让开。”她指着对面挡在门口的女子,指尖微抖,惊喘道。
“小姐!”女子看着她情绪剧烈浮动,不敢不听她的话,往旁边走了两步。没想到本来在床边站立的人突然向外冲出,她一时没拦住。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在即将冲出屋外时,僵硬的手脚绊倒在门槛上,而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听到响声向这边聚集的家仆,穿着跟她认知里不同的服饰。不远处钟楼上的官兵正在对着下方打着手势,没有任何现代建筑,入眼的是高翘的屋檐和站在屋檐上的神兽,高傲的神情对于她的狼狈不屑一顾。
“小姐,您怎么了?”女子跪在地上,伸手将其扶起。
“你是谁?”她强行镇静看向旁边青色罗裙,满脸忧色的女子。
女子脚步顿住,“白鸾。”
“白鸾?我不认识你。”
“这是您起的名,说这是俾和青鸾都将会自由的寓意。”
“不……”
“名是被赋予诸多爱意的宝物,您自小就不喜读,就在喜爱的字前加上代表不同颜色的字,那就是俾子们的名。” 白鸾语气温和地顺着前话说,趁她晃神间将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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