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将整整十万两银钱扔到李牧然面前。
然而此时此刻的李牧然哪还有胆子去接受楚嫣然的钱财。他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用了,那株七叶草就当作礼物送给姑娘的。”
楚嫣然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这些银子就算作是给你疗伤用的费用,毕竟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地拿走你的东西。”
她深知若是今日不把事情处理妥当,恐怕日后会落下把柄遭人非议。
其实若非李牧然苦苦相逼欲取自己性命,他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田地。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宇渊突然开口。
只见他缓缓环视着内堂四周,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感慨万千道:“这拍卖会的装潢当真是奢华至极,简直快要比得上皇宫内院了!”
此时的李牧然正由拍卖行里的医师帮忙止血治疗,但当他听到宇渊说出这番话时,心中立刻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位大人,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这儿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地方,绝对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勾当!”李牧然慌忙解释道。
误会?宇渊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对于这家拍卖行的底细,他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李牧然早年是一方恶霸,可谓是烧杀抢掠无一不做,直到后来经营这家拍卖行,这才摇身一变成了行长。
拍卖行的这些东西,几乎全是非法获取。
宇渊将李牧然的底细全盘托出,李牧然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你怎会知道,你究竟是谁?“
“宇渊。”
宇渊这次一闹身份迟早会公开,还不如直接承认。
仅仅三个字,李牧然全身立刻颤抖。
宇渊大夏太子,上官蕊就是他流放到的岭南,据说也是他在流放途中杀的上官蕊。
原本李牧然还想将此事告知上官燕,现在想来今日自己的手怕是要白断了。
如果眼前这个男子是太子,那就说明......
李牧然不禁看了楚嫣然一眼。
宇渊是出了名的护妻狂魔,这件事早已传出京都被人熟知,李牧然脖颈发出一阵刺骨的冰凉。
他顾不得身边医师给他处理伤势,立刻上前给楚嫣然跪地磕头。
“太子妃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下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李牧然如今这般模样,旁人看着真想不出,这是拍卖行行主能说出的话。
李牧然这番操作,楚嫣然不断瞥向宇渊,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宇渊一眼便看穿了楚嫣然此刻所处的境地。
他开口说道:“孤念及舅舅之情分,今日暂且饶过你,但日后若再听闻你涉足拍卖行之事,或是犯下任何违法乱纪之行径,咱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定当一并清算!”
李牧然闻听此言,连连称是,表示应允。
眼看着一切事宜皆已处理妥当,宇渊迈步向前,毫无顾忌地一把将楚嫣然紧紧拥入怀中。
楚嫣然猝不及防,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羞涩的红晕,毕竟周围尚有众多旁观者注视着他们。
“殿下,请您快些放开我吧,我只是手臂受了伤,并无大碍,双腿仍能行走自如。”楚嫣然低声央求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然而宇渊却全然不顾楚嫣然的恳求,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眼前这位女子乃是他的太子妃。
倘若有人胆敢对她不利,那么李牧然便是前车之鉴!
宇渊就这般抱着楚嫣然,大摇大摆地护送她返回客栈。
而在他们身后,则紧跟着一队威风凛凛的甲衣卫士。
沿途之上,许多百姓目睹了这一幕,不禁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暗自慨叹究竟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竟能拥有如此有安全感的夫婿。
宇渊找来当地最好的医官,给楚嫣然诊治伤势。
除了左肩上的伤外,头部也受到一些重击,不过并无大碍。
“殿下,你怎么会来兖州?”
“就你那点伎俩,怎会困住孤。”宇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孤早就闻出你的药有问题,只不过没喝下去,趁你走了运功把药吐出来。”
“那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计划?”